“你,你……”管绪颤抖的手指了指管宁,倒下地昏了过去。
“嘎、嘎、嘎。”
先前远远蹲在地上的黑鸟鸣叫着腾飞而起,绕了管宁三圈,落到她肩上,咕咕两声,又蹭蹭她的脸颊,像是在为她喝彩。
管宁啧了一声,掸掸衣袖,抬手摸了摸肩头的鸟儿,看向宫门,笑吟吟道:“走吧,咱们该进宫了。”
鸟儿再次振翅飞起,紧跟着她。
侍卫们不敢招惹管宁,纷纷让至两旁,下令开门。
厚重的宫门轰隆隆缓缓而开,管宁拽起管绪一只脚,就这么把他拖行着,往前走去。
没走多远,管绪就痛醒了,但他动不了,疼得叽哇乱叫,后背与地面摩擦出血,所过之处断断续续留有血迹。
路上引来好多宫人注目,这两人一鸟成了道靓丽的风景线。
宫中的所有事物都跟两年前没什么两样。
武元帝仍然住在乾极殿,管宁熟门熟路,拖着管绪来到殿门前。
看清楚被拖行着的是五皇子,守门的太监与禁卫惊了一呆。
总管太监勉强稳住心神,走近两步,躬身见礼:“奴才参见公主。”
随即又看向地上的人,“这是……”
管宁笑道:“黄公公,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这样健朗。”
“公主还记得老奴。”黄集低下了头。
“当然记得,这宫里的一草一木,我都记得。”管宁轻轻把他推开,拖着管绪缓步往里走。
这会儿通报已晚,黄集只得跟随她进去。
武元帝和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父子五个人都在殿内。
咚一声响,浑身是血的管绪被扔在地板上。
五人一看,皆瞪直了眼。
“五弟!”
殿内阒然无声。
过了片刻,四皇子管骏快步下了台阶,扶起管绪,叫道:“来人!送五皇子去侧殿,传太医来!”
立刻有几个小太监手忙脚乱地抬走了管绪。
武元帝看着站在下方的管宁,勃然大怒。
“好大的胆子,刚回来就闯祸!无端端的为什么打伤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