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棠得知这等消息在宅子里哭闹不止,伺候的婆子赶紧给裴行野送了信。

那人火急火燎赶到宁康坊,哄了苏雪棠一晚上,才消停一些。

“我做什么了?”宋昭宁端坐在马车里,“自古以来君心难测,我能做什么左右陛下的决定?”

大抵是明白了,估计苏雪棠又跟他哭了一宿。

裴行野道,“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夜宴上,趁着群臣都在,我便当众请旨!”

宋昭宁勾勾唇角,那便最好。

马车不急不缓的平稳行驶。

盛夏的晚风灌进来,牵起女子一缕发丝。

“不过是随你一道赴宴,还没入裴府呢,苏小娘子这就受不住了?”

若是退婚不成,宋昭宁才懒得陷入后宅是非那些烂事里。苏雪棠未免太过小肚鸡肠,她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宋昭宁看来是一文不值。

“裴行野,若你我二人成婚——”她敛了神色,“咱们最好提前说定。你护你的苏雪棠,我宠我的面首,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涉谁,如何?”

话落,他怒了,“宋昭宁,你一个女子,豢养面首,夜夜荒唐。你不要名声,我裴府还要。你要想安心入府,便好生收敛!还有,你以为这样做就能刺激我,能挽回我吗?”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女子怎么会用这等拙劣的手段来留住他。

“你这些戏码,留着关起门来自个儿慢慢演。对我,没用!你指着你那张脸皮,不如好生问问自己。十二个男人,你睡得下去吗?用不着使了这等蠢笨的谎言,求我多看你一眼!”

裴行野根本不信,世上会有女子做得出此等荒唐之事。

她想借此从苏雪棠身边夺回他,不可能!

宋昭宁瞥了裴行野一眼,只觉他像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

她道,“裴公子,你我二人本就没有半分情意,仅凭陛下一道旨意拴在一起。你哄不住你的娇娘子,便对着本宫胡乱撒气。是为彰显你的男人气概,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无能?”

“犯了癔症该去医馆,冲我撒什么野?莫不是忘了公主府那一巴掌?”

小丑愣住。

他承认当时被宋昭宁的耳光震慑住了,后来还懊恼当时忘了还手。

“至于你问,十二个男人我睡不睡得下。实话告诉你,的确睡不下。唯鹭卿一人,便将本宫伺候得极好。”

说罢,宋昭宁瞥了他的头顶一道。

绿油油的,早冒了光还不自知。

“你撒谎!”裴行野道,“那鹭公子怕不是你臆想出来的,三番五次提起。说得跟真的似的,那他究竟是何人!”

“是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