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晚:“……”

和儿子说这个事,她多少有些不自在,脸有点热,“你说你爸干嘛?你自己节制一点,小心肾虚。”

贺岁聿:“您不能因为老贺肾虚就觉得我也虚。”

“谁说你爸虚了,他一晚上……”陆晴晚蓦然止住话头,不用他推,自己转身往外走,“行了,跟你说这个做什么,滚回你床上去睡回笼觉吧。”

贺岁聿混不吝的样子,低着头凑过去,小小声问:“妈,您偷偷告诉我,爸一晚上几次?”

“闭嘴!”

“妈,性生活和谐对经营夫妻关系很重要的,您别不放在心上啊,老贺都五十多了,肾虚很正常,让元元帮他开几副中药调调,别忌医讳疾。”

“哦,对了,我有个供应商送了一堆礼品,其中有鹿茸、牛鞭什么的,我让人送点给老贺补补……”

陆晴晚:“……”

推开这个口无遮拦的儿子,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撵着似的走得飞快,出门时,还重重地将门关上。

小混球,简直无法无天,什么混不吝的话都敢问。

贺铭泽还不知道自己被儿子编排肾虚,看到妻子脚步匆匆进来,问她,“大清早急慌慌的,什么事?”

陆晴晚关上门才说:“没什么,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出去走了一圈。”

躲在柜子里的徐漪沅,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从她的身世说到关于男人论持久性这个问题。

贺岁聿等脚步声走远了,才走过去把门锁上,返身回到卧室,看着空荡荡的卧室,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推开一堆高定的衣服。

娇小的人儿双手抱膝坐在那儿,大概是听到动静,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

像受了惊的猫儿,很没安全感。

贺岁聿对上那双眼睛,呼吸一滞,心口刺痛了一下。

“元元。”

他伸出双手。

徐漪沅收回视线,默不作声从衣柜里爬出来,被贺岁聿一把抱起。

她穿的是他的T恤,T恤很大,宽宽松松的挂在身上,遮到了大腿根,明晃晃的长腿白的发光。

贺岁聿喉间滚动了下,托着她臀部的手紧了紧,“被吓到了?”

“没有。”徐漪沅从他身上滑下来,弯着腰去穿鞋,“我回去了。”

“生气了?”看她清冷疏离的模样,贺岁聿有些心慌,“我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没放在心上。”

她压根就没想过。

徐漪沅穿好鞋子,转身往外走,“时间还早,我回去再睡一会。”

不知怎么的,贺岁聿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慌,她说不生气,但行动却分明是要和他划清距离。

他还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如果让她现在走了,他们的关系可能就再也不能维持了。

他一把将人搂住,从后背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到她颈后,“别走,就在这儿,我陪你睡,好不好?”

“贺岁聿。”徐漪沅喊他的名字,嘴唇动了下,“不如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吧。”

她抓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掰开。

贺岁聿愣了下神,随后反应过来,心凉了半截,阴鸷的眉眼冷得吓人,把她翻了个身,捧着她的脸和他四目相对,锋锐的眼神擢着她,“不行,我不同意。”

徐漪沅声音放轻柔,试图和他讲道理,“伯母已经怀疑了,最近肯定会盯着我们一举一动的,咱们得保持距离。”

陆晴晚虽然一时被贺岁聿的话骗了过去,但是心底的怀疑还未真正消除,以她的性格,势必要找人调查一番。

贺岁聿鼻尖抵着她的,热气洒在她脸上,“元元,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

徐漪沅诧异地看着他,“谁?”

贺岁聿眼神一黯,这么紧张,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没谁。”他一使力,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女孩全身香香软软的,他低头贪恋地嗅了一口,“元元,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