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就拿东西抵债!反正明天必须把钱给我拿来,不然我直接上你家搬东西!”许大茂扯着嗓子嚎了一嗓子,那声音又尖又利,在静得渗人的院子里直打转,强硬得很。他可不是傻柱,才不会被小寡妇的几滴眼泪给糊弄住,在他心里,自己受的损失必须得找补回来,少一分都不行。撂下这句狠话,他拽着娄晓娥大步流星地就走了,那背影仿佛在跟所有人宣告,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人都散光了,就剩下贾家这几口人,四周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才总算把这让人憋闷得慌的安静给打破一点。
“这个傻柱,真该千刀万剐,今儿个不但不帮咱们,还伙同许大茂来坑咱们,是不是你在厂里招惹他了,咋他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没旁人了,贾张氏那肚子里的火可算找着地方撒了,一股脑全冲着儿媳妇去了。她那胖得发福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一只被惹毛了的大蛤蟆。
秦淮茹眼泪噼里啪啦地直往下掉,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咋都止不住。一听这话,心里那委屈劲儿“噌”的一下就冒上来了,哭得更厉害了,声音带着哭腔,还满是纳闷:“我哪知道是咋回事啊?在厂里的时候还好好的,我俩有说有笑,咋一回院子就变了个样儿呢。”她一边哭,一边使劲在脑袋里扒拉,想找出傻柱为啥突然变了,可想来想去,脑子就跟一团乱麻似的,啥头绪都没有。
“按理说傻柱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之前棒梗去轧钢厂厨房顺东西,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帮着打掩护呢。这次咋就发这么大火,还把棒梗的头给打破了。这里面指定有啥事儿。”贾张氏心里其实也犯嘀咕,她是真不想跟傻柱闹掰,在她眼里,傻柱那就是一张行走的“长期饭票”,要是把他给得罪了,以后还咋指望吃上他从厂里带回来的饭菜啊,一想到这儿,她心里就慌得不行。
秦淮茹一想起傻柱刚才那副模样,心里的委屈就跟潮水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外涌,抽抽搭搭地说:“以前棒梗去轧钢厂拿东西,哪怕是去傻柱屋里拿,他都没说过一句重话。今儿个棒梗就倒了半瓶酱油,他就暴跳如雷,抄起擀面杖把棒梗的头给敲破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闹着玩,不小心误伤了棒梗,可瞅他刚才那样子,绝对不是装的,他是真生咱们的气了。”偏偏她还搞不清楚为啥,心里又委屈又懊恼,别提多难受了。
“他生啥气啊,咱们最近又没得罪他。”贾张氏这话一出口,就跟扔出个谜团似的,把两人都给难住了。
秦淮茹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就跟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犹犹豫豫地开口道:“会不会是我上次说要把京茹介绍给他,结果一直没把人喊过来,他生我的气了?”她这么一寻思,觉得还真有点道理,傻柱年纪也不小了,一直打着光棍,找媳妇这事肯定上心。
“那不就得了。早就让你把京茹喊来,介绍给傻柱,等成了一家人,他帮衬咱们不就更上心了?你磨磨蹭蹭的,这不把他给得罪了。”贾张氏不满地瞅了秦淮茹一眼,眼里有责备,也有那么一丝期待,就好像找到了能救场的法宝似的。
秦淮茹皱了皱眉头,脸上满是无奈和不甘,“之前不是你拦着不让我喊京茹来嘛,要不然哪能出这档子事儿。”其实吧,她心里也有点小九九,她知道傻柱要是真和京茹成了,那自己在傻柱心里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以后就失宠了,所以她才一直拖着。
“行了,你等会儿就去找傻柱,跟他说,明天就把京茹给叫过来。他一高兴,准保不会再计较今儿个的事儿,说不定还能掏五块钱出来,帮咱们把债给还了。”贾张氏觉得自己算是把原因给找着了,松了口气,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就好像已经看见傻柱乖乖掏钱的场景了。
在她看来,给傻柱介绍自家亲戚,往后傻柱看在亲戚的情分上,肯定会帮衬着他们家,这对贾家来说,那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啊,简直就是能化解当前困境的绝妙之计。
贾张氏在那儿精打细算,算盘珠子在心里拨得噼里啪啦响,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