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别扯那些没用的,说吧,这鸡你打算咋赔?”许大茂可不管那些人情世故,他这人最是不吃亏,心里惦记着自家那宝贝鸡,立马理直气壮地找贾家要赔偿,眼睛瞪得溜圆,死盯着贾张氏,好像她不给个说法,这事就没完。贾张氏是个耍赖的主儿,一仰头,脖子上的赘肉抖了抖,蛮横地回怼:“谁吃的,你找谁赔去。我可没钱。”她心里打定主意耍赖,想着反正你们不能真把孩子送少管所。
“行了,都别吵了!”一大爷易中海一下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双手高高举起,又重重往下压了,他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棒梗身上,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开口说道:“事儿呢,现在已经明明白白摆在这儿了,许大茂家的鸡确实是棒梗捉的,这孩子啊,不懂事犯了错,咱们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可他毕竟还小,人生的路还长着呢,要是因为这一时糊涂,就给他留下个抹不掉的污点,毁了他一辈子,咱们这些当长辈的,于心不忍啊!”
易中海顿了顿,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许大茂,话锋一转:“许大茂啊,你也是个大人了,平日里也算是个精明人,今儿这事,就看在孩子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你大人大量,咱们就从轻处理,行不?得给孩子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到这儿,他又转向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脸上挤出一丝略显疲惫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商量,却又隐隐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二大爷,三大爷,这事儿闹到现在,大伙都劳心费力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为了这点事儿,伤了邻里和气,让院子里整天不得安宁,大家都跟着揪心,你们说呢?”
“一大爷,那哪行啊,这鸡不能让这几个小兔崽子白吃了。”许大茂一听,急得从凳子上蹦起来,大声嚷嚷。他这鸡平日自己都舍不得吃,就等特殊日子犒劳自己,哪能轻易算了,非得讨个公道。
前院气氛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大伙目光在许大茂、贾家众人和三位大爷之间晃悠。刘海中皱皱眉,看向许大茂问:“你想让贾家咋赔你啊?”许大茂一下卡了壳,眼神闪过犹豫,心里琢磨报啥价合适,下意识瞅向娄晓娥,像是想从她那儿找点暗示。娄晓娥轻轻叹口气,目光落在没爹的仨孩子身上,动了恻隐之心,微微咬着嘴唇,轻声说:“算了,小孩子难免犯错,下次可别这样了。”声音轻柔,带着怜悯,她在院子住,知道贾家难处。
“去去去。”许大茂一听这话,脸上的肌肉猛地一抽,眼珠子瞪得溜圆,抬手轻轻拍了下妻子胳膊,没好气地说:“你倒大方,白送他们家吃?你知道我这鸡多不容易来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心疼地咂咂嘴,脸上的肉都跟着抖了几下,那副肉疼的模样仿佛丢的不是一只鸡,而是一袋子金子。娄晓娥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不就一只鸡嘛,咱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至于这么较真儿?”
“至于!你懂啥呀!”许大茂脖子一梗,音量又拔高了几分,“这可不是普通的鸡,这是正宗老母鸡,我专门托人从乡下带回来的,就盼着它能给咱下蛋呢。”说着,他伸出手指头,在空中掰扯着算起来,“按 10 天 7 个蛋算,一年下来那得下多少蛋,这要是孵出小鸡,又能繁衍多少,你这笔账会算不?现在倒好,棒梗把鸡偷了,我这损失大了去了,贾家必须连本带利赔,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他越说越激动,边说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眼睛还时不时瞟向三位大爷,就盼着他们能深切明白自己这巨大的损失。
这时候,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微微眯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了:“许大茂啊,你这账算得倒是精细,不过呢,棒梗毕竟是个孩子,你这索赔的数,也得合理不是?”
许大茂一听这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三大爷,我这还不合理?”一旁的二大爷刘海中皱着眉头,闷声闷气地说:“你也别嚷嚷得太响,咱们还是得按规矩来,该咋处理咋处理。”
许大茂急得直跺脚:“二大爷,这就是规矩,我鸡没了,我得讨回公道,他们贾家不能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