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三个孩子就被带过来了。贾张氏跟只护崽的老猫似的,“嗖”地一下从凳子上弹起来,三两步跨到孩子跟前,用她那胖得像小山似的身躯把孩子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两手像老鹰展翅般张开,嘴里还不停嘟囔:“别怕,有奶奶在,谁也别想伤着你们!咱没做错事,别怕他们瞎咋呼。”那副模样,仿佛孩子们此刻正遭受着天大的冤屈,被人欺负得不行,让人看着又气又无奈,又有些好笑。

许大茂本就是个急脾气,眼睛早都瞪得通红,瞅见孩子一来,立马像被点燃的炮仗,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指着他们,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吼:“小兔崽子,快说,是不是偷了我家鸡!”那声音跟打雷似的,震得整个院子嗡嗡响。

槐花小脸吓得煞白,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往小当身后躲,小胳膊紧紧拽着姐姐的衣角,带着哭腔喊道:“姐姐,我怕……”

小当虽说也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把槐花往身后拢了拢,仰起头回怼许大茂:“你别乱吼,我们没偷!”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心虚。棒梗站在一旁,低着头,眼睛时不时偷偷瞟向四周,两只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嘴里嘟囔着:“就不承认,看他们能咋的……”

“你小点声,别吓着孩子。”娄晓娥忍不住开了口,她长得温婉,眼神里满是心疼,是真疼孩子。可惜结婚这些年,一个娃都没生出来。何雨柱一听这声,心里“咯噔”一下,像被电了似的。重生回来,他就不敢瞅娄晓娥,怕……怕自己情绪失控。前世最后一回见面,她那失望透顶的眼神,他还清清楚楚记得。她说:“傻柱,秦淮茹一家就是喂不饱的狼,你迟早得死在他们手里。”

他没听,结果一语成谶。他悔啊,悔自己当初犯傻,被秦淮茹的假样子糊弄,把对自己好的人给错过了;他恨,恨秦淮茹一家贪心自私,拿他的好心当工具使;他更对不起娄晓娥,辜负了人家一片真心,把人给气走了。现在,他没脸见她。

棒梗和小当像两只受惊的小鹌鹑,紧紧缩在贾张氏身后,脑袋恨不得埋进衣服里,眼神躲躲闪闪,时不时瞟一眼众人,那模样跟做了天大的亏心事似的。槐花年纪小,还懵懵懂懂,只晓得周围气氛紧张得要命,小手攥着姐姐的衣角,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大眼睛里满是害怕。

秦淮茹瞧着孩子这副惊恐模样,心疼得眼眶泛红,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壮胆,声音抖抖地冲许大茂嚷道:“许大茂,你喊啥?有话不能好好说?你有啥证据说我家孩子偷你家鸡?我婆婆刚都说了,是她掏钱买的,不是偷的,你别冤枉好人。”

“你说买的就是买的?”许大茂一听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似的,往前跨了一步,死死地盯着秦淮茹,那眼神仿佛带着钩子,要把她看穿,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发票呢?买东西总得有发票吧,拿出来看看呀!”

秦淮茹像是被这话噎住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丢了。”声音颤颤的,眼神慌乱地飘来飘去,刚和许大茂对视一秒,就赶紧移开目光,不敢跟他对视太久。这时候,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插话道:“我说,秦淮茹啊,这没凭没据的事儿,你可不能乱说,要是真买的,丢了发票,那也得想想办法证明一下,不然这事儿可不好办呐。”

秦淮茹求助地看向三大爷,又瞥了眼贾张氏,着急地回道:“三大爷,我能乱说吗?咱真是买的,可这发票……我也没办法呀。”贾张氏一听,把胸脯拍得震天响,粗着嗓子喊:“就是买的!我老婆子亲自去买的,那会儿只顾着挑鸡,哪想到发票这档子事儿,谁知道回来还被人冤枉!”

许大茂冷哼一声:“你俩一唱一和的,当我傻呢?我亲眼看见棒梗在轧钢厂厨房偷东西,顺带着我家鸡也没了,这还不够证据?”棒梗在后面听到这话,身子抖了一下,小声嘟囔:“我没……”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底气全无。小当赶紧用胳膊肘捣了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