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4)

笑道。

范闲沉默不语。浩赫汗见范闲不再说话,稍等片刻,才长叹口气:“本王虽与札霍向来不对付,乃至说仇视也对,但札霍知晓我为了向边奴复仇,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所以事关边奴,他可以信任本王,你也一样。”

“与此无关。”范闲蓦然摇头,“札霍知晓此理,我自然同样知晓。只是殿下,我不确定您可有做好听取真相的准备,因为言多必失。”

“能杀边奴么?”

“能。”

“那就说来听听吧。”

范闲沉思片刻:“殿下可曾听闻,中土有一传承极古老的组织,名曰谶眼。”

浩赫汗仔细思索,随后摇头:“不曾,那是个什么东西?”

“不曾听闻就算了,殿下。”范闲神色严肃至极,“嘴里多有念出,冥冥中必有所察。你只消知道这个名字便好。年前这次冻土之行,就是由他们将乌穆尔人引荐于我,一力促成的。我最初,本欲从圣山带出谶语所应之物详细加破解,但在圣山上,我却见到一奇诡之物。”

“不就是这个祖颅?”浩赫汗皱眉。

“非也。”范闲摇头否定,面露歉疚,“此事,连殿下也不能知晓,最好直接由我带进墓里去。”

“那札霍见到那东西了么?”

“他自然不知道,登上圣山的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一应人等全被我留在山脚下了,除我以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人知道。话说回来,我只拿祖颅呈给札霍,说服了他,让他信任于我。”

“至于那个我甚至不能说的东西,让我终于明白谶眼那组织所图为何,他们绝不能成功。所以我干脆将计就计,假装暗中多有苟且,现在更是负罪潜逃。而在朝廷那边,在他们暗中设计下,与乌穆尔人勾结这事应该已经东窗事发了,我马上就会是谋反谋叛的乱臣贼子。”

“我还是不懂。”浩赫汗看上去疑惑极了,“若要使计引你去冻土,他们定然要做诸多后手来制约你。怎么能让你如此轻易的将计就计?”

“与乌穆尔人勾结,就是他们制约我的后手。”范闲解释到,“早在交易达成之前,我怕他们察觉到我早有取死之意,就专程寻可信之人,在上京做了许多我为求堪破境界,已然走火入魔,借探明谶语之机欲行私欲之事的证据,殿下,老朽师尊188岁白日飞升,而老朽我今年就算没有横死,也是大限将至了,我165岁了。他们定以为我是见到那至高威能后,已然为求活而利益熏心了。”

浩赫汗细细思量着,皱眉不语,想法万全后才慎重开口:“他们到底所图为何?”

“殿下,莫要逼我,我不会说。”

“哈哈哈。”浩赫汗突然笑起来,“你一路诉说,却偏偏避开诸多最紧要关节,因由不明,目的不清,如此遮遮掩掩却还想要我与你配合?范闲,你他妈是修道修成傻逼了?”

“此乃利益交换。”范闲正色回答,“祖颅,世间第一个边奴的脑袋,乃是封锢灵炁,湮灭众生的禁魔域所应之物,也确实是谶语所言,中土陆沉所应之物,虽然只是其中之一。我把他从冻土深处带出,速穆哈克之王必会尾随而至。而第五次野马川之战时的那个所谓速穆哈克之王,连给它提鞋都不配,我引它出来,你发大军围剿,可保你合达澜汗国三十年太平!”

“哈拉鲁伦,你想不想杀边奴!”

浩赫汗闻言,神色阴晴不定,沉吟不语。

李源再度向上京方面发去了消息,但这次太平寺那边,沉默了比以往更长的时间,长到李源从最初的急不可耐,已经逐渐演变成彻底摆烂,他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

突然,房间里传来熟悉的热浪,李源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加急台面前,取回了那页信纸。

范闲谋反谋叛坐实,许可文书一至,当以全力缉。

李源又翻转信纸,熟练的读取其上不能示人的暗语。

“札霍无用,杀范闲,夺祖颅。”

李源心下了然,一把火烧了来信。随后站起身抬手唤来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