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 / 8)

支援,并命令左翼一旅前队依旧做前队,但后队立刻原地转前队,依旧做总防卫部署。”

令旗翻飞,大鼓继续擂动,但节奏却是变了,伴随着刺耳的鸣铎与神色匆匆的传令兵,神驰军左翼继中军后,也开始逐渐喧沸起来。

将军死死盯着那个庞大的阴影:“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而在右翼,步兵让出道路,全身都笼在钢铁下的骑士们策马冲出军阵,前面骑兵矛排排立起,续着的貂尾和冲锋旗的在大风中肆意飘扬,而后方背着铁箍藤条圆盾,或铁底牛皮的圆盾,手拿一人长梿枷,或双手斧和短戟的骑士紧紧伴随着己方枪骑兵,以一种绝不回首的决然姿态毅然冲进无边大雪中。

札霍也敏锐注意到后方骑兵开始调动了,他看旁边年轻军官一脸茫然,便出声解释:“不论是什么敌人,首轮冲阵一般都是试探,若发现点子扎手要么维持阵线对耗,要么就得用机动力量试探两翼。但边奴军力不足,除试探外也一定会虚实配合,试着再凿一次阵。”

“那凿成功了呢?”

札霍果断否定:“他们不会成功,你从军时间不久还不了解,枢密院十八陆路禁军里,第四路神驰军最善应对边奴,不可能因为区区前期交锋,互相喂招就被勾的阵线拉长,给敌以力破点的机会。”

明明是一句安慰的话,可年轻军官却整个人悚然起来:“这还只是前期交锋?”

此刻不远处已经尸山血海一片,血腥味浓郁的在大后方都能闻到,札霍闻言失笑:“你在神驰军再多干两年,也就习惯了。”

右翼放出去的两营骑兵开始和边奴交锋了,当看到雪幕中的身影逐渐清晰,双方先同时放箭。伴随枪骑兵侧后的陷阵骑兵们高高扬起马弓,一支紧跟着一支疯狂抛射,而前方的枪骑兵俱伏低身子,开始迎接边奴第一波箭羽。

刹那间最前排人仰马翻。边奴赶一人长的粗大箭矢在幸运儿的铁盔上凿出一长串深深疤痕,划出一溜刺眼火星飞进天空。但也在倒霉鬼身上留下一个大拇指大小的深邃窟窿,让那些倒霉鬼在马背上逐渐瘫软,或者跌下马鞍,被同袍的战马踩在漫天飞扬的雪尘中。对这些前排首先被箭羽覆盖的骑士们来说,不中箭是最好,可如果中了,恐怕他们最希望的就是来箭能直接射在脸上,因为射穿脆弱的面骨后,后面就是脑干。如果那里被毁,他们会没有丝毫痛苦的埋葬在同僚的马蹄下,就不用像心脏被射穿那样还要挣扎一会儿才能失去意识,或者更糟,射断身上某根大血管,陷入长久的失血中。亦或者是被捅破了肺子和肠,前者将走上短则几时辰,长则几天的痛苦死亡旅程,而后者将在大面积脏器感染中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骑兵营的千总在左右侍卫的严密簇拥下,死死盯着雪幕中敌人的动向,不断高声大吼,让掌旗官引领阵型把握住方向,防止被敌放成风筝。双方一个追一个跑,在互相喂招喂了十几分钟后,边奴突然一顿嘈乱,继而身形开始迅速放大。

千总两眼猛一缩:“准备接敌!!!”

双方拉锯十几分钟,可接敌却只一瞬息。具装骑兵们的磅礴气势已起,已经再不能停,最前排的枪骑捅穿雪幕,捅穿迎面而来的边奴。战马低伏着脑袋,用厚重钢铁武装起的宽阔胸膛狠狠撞在座狼头上,座狼张起骇人的血盆大口,狠厉咬在战马的脖子上,钢铁与钢铁直接碰撞,粗大犬牙下马甲爆出连串火星。

传令兵拿着最新战报风风火火赶来,副将结果随意看一眼就立刻跑到都督大人身旁:“都督大人判断对了。右翼遭到敌人一部主力,已经击退了。”

都督没去看副将,依旧死死盯着远方那个庞大身影:“过程呢?”

“边奴的确以一部轻骑配合重骑,试图冲阵右翼,随后与萧毅萧千总所率骑兵正面撞上。边奴措手不及本欲以弓矢骚扰拉开距离,但萧千总同样以弓矢回击压制边奴,让边奴不能走脱。边奴见无法拖延便以冲阵枪骑与我方冲阵枪骑正面鏖战了一番,双方交手一回合后开始重新整顿阵列时,边奴立刻果断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