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3 / 5)

么好哭的人,我怎么忍心把我的悲伤一次次强加给你?”

“可是,可是……”我果然开始高度配合他的话,抽噎着不能正常言语。我伤心他失去了亲人,我更伤心他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黎晓,你知道吗?我曾经剿过毒枭的老巢,我曾经历过魔鬼般的训练,我曾经规劝了毒瘾发作的瘾君子,我曾经三次立过二等功,我曾经面对过真枪实弹的考验,我曾经站在刀口浪尖卧底尝胆。可是,可是,可是我看着我最亲的人承受着痛苦的病痛折磨,我却救不了她。”

这个堂堂七尺男儿,一字一顿的说。压抑的隐忍着自己的泪水,他把手撑在滇池边的水泥围栏上,路灯下,他的眼睛里流淌着迷茫无助而无比悲伤的波光。

我惊讶于他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曾经,我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继续小声抽噎。

“黎晓,你能理解子欲养亲不在的那种痛苦吗?”

“小夏子,好了,好了,不难过了,不是你的错。也许,这,对于您的母亲是一种解脱。”

“黎晓,从今以后我只能管一张照片叫妈了。”

“你还有傻大姐我啊,除了伺候你爸,你妈能做到的,我想我也能。”

我想我真是母爱泛滥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海埂大坝疯狂的踢着啤酒罐,大风中奔跑,像两个贪玩的孩子,祈求忘记青春期所有烦恼,屏蔽掉老师布置的所有作业,只想痛快的发泄,疯玩儿。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突击了周香姐的新店,开在东二环边上,很气派,装修风格很是富丽堂皇,奢侈贵族。美容师的头衔都改成xx老师了,美容院都已经不叫美容院了,按照当下时髦的叫法是爱莎美容美体管理有限公司。来做个普通的脸部面膜都叫90分钟水润理疗课程。适逢开业头几天,非常忙,办理各种优惠打折卡。我手忙脚乱的帮着招呼客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姐说:“妹妹你不是回去了,怎么又来了。你艳遇上瘾了。”

“姐,不要取笑我了,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我有预感我快失业了。”

“那是好事啊,你来帮姐姐管理俩店怎么样。忙不过来了。”

“好是好,前提是你把分店北京开到北京去。”

“哈哈,没那个打算。我不喜欢那种拥挤喧嚣的城市。我会去旅游,但是我不会生活在那里。我会去学习,但是不会创业在那里。我会去看你,但是不会停留在那里。因为永远也找不到家的感觉,永远心都在流浪。相比而言,我更喜欢昆明这样的二线城市,步调缓慢,有时间安静的吃早餐,逛街,喝茶,看书,爬山,旅游,烤太阳。”

“可是,我在北京待很久了,就像盲人需要拐杖,我也依赖上瘾了。”

下午周姐给员工开了个会,听新店长汇报工作,强调美容手法,进店接待礼仪,统计办卡数量,总结销售额,安排消毒卫生。我坐在一角安静的听,这个乐观开朗,精明能干的小女人思维非常敏捷,处理问题果断明主。心里不禁暗暗佩服。

夏秋生打来电话用沙哑的嗓音说要带我去翠湖。看海鸥。

我说:“这种时候就算了吧,你先忙你家里的事情。”

他叹口气说:“差不多忙完了,几个姑妈在帮忙,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上次对不住了,让我补偿一下吧。”

他开了一张白色的现代,穿着黑色的毛衣,黑色肩节风衣,单薄的身材,疲惫的眼睛暗藏淡淡的忧伤。就算是这样仍然掩盖不住的俊英。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间就到了翠湖。昆明相比北京,真的很小。

早就听说,每年11月至翌年2月,海鸥便会云集昆明翠湖公园。那种壮观景象,在全国早已闻名遐迩。这些从西伯利亚远道而来过冬的红嘴鸥,也成为昆明一道美丽的风景。

漫步在翠湖边,有一种“闻道钱塘天下胜,阮堤知否是苏堤”的感觉。即使是冬季,翠湖也绿波荡漾,始终被绿色环绕。

比起我的想象,还是出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