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4 / 5)

意料了。

夕阳的余晖懒懒的照在湖面上,那成千上万只浑身雪白的红嘴海鸥,正在高声欢叫,互相追逐嬉戏。有的旋上高处,有的沿着湖边,有的快速掠过头顶,有的悠哉游在水面,与水里的鱼儿相映成趣。

我把面包撕成小块,空中一抛,只见海鸥一个俯冲,摆出得意的滑翔姿势。吃饱了的海鸥,大多飞到公园内的楼台亭阁上闭上眼睛晒太阳,甜甜的继续在做西伯利亚那无边的森林和新月形的贝尔加湖的梦。

岸边漫步的人们,一份休闲,一隅清幽。人声喧闹,人鸟共处。

夏秋生说:“你看,如果不在这里,你会知道人和鸟会这样和谐相处吗?会知道大自然离我们如此之近吗?”

竟然有一点被和谐的画面感动。尽情的沉醉在海鸥带来的无穷的快乐和无比的震撼之中。我也刹那间体会为什么很多外地人要留在这里的原因。

黄昏的地平线划出最后一道光晕,城市进入浅夜。

周姐打来电话说忙完了,晚上一起吃饭。夏秋生把位置定在了在翠湖边上大理白族馆。

他们用云南方言寒暄。我一句也没有听懂。

我一向不喜欢点菜,周姐看了菜单点了牛肉切片,酸辣鱼,之后,就把点餐单递给了夏秋生。

他居然合上菜单,脱稿点了一堆。邓川乳扇,烤饵块,干香拼盘,弥渡卷蹄。烤茶。一看就常来的熟客。他再三嘱咐一定少放辣椒,严禁放小米辣,我知道小米辣是辣椒中极其辣的一种。

作为云南人,肯定无辣不欢。但是他却知道我是不吃辣的,让我在心里为他的细心给32个赞。

等待上菜的功夫,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和周姐聊天,并不插话。

当然是很美味的一餐。

吃完饭,周姐跟夏秋生抢着结账,最后夏秋生以绝对的固执胜出。

周姐见他走向收银台,低声说:“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简短的把在越南经过跟周姐做了陈述,没有添盐加醋。

“去越南,这个,艳遇?这种几率真不是人人都能碰到的。有意思。”

我摇头说:“我俩?纯属偶遇,我百度了,艳遇基本都上床那啥了,我们在越南,一身清白两袖清风,比白面还干净,一点杂质都没有啊。”

“不来电?”

“嘿嘿,绝对的好人,柳下惠,就算我是潘金莲也素手无策,更何况我的角色扮演更像拉皮条的王婆。”

“那只是你认为的,那你俩也有故事,我预告一下你俩的节目。”

“拜托!我俩的节目在越南就闭幕了,快别拿妹子逗闷子子了,他一直说我傻,居然管我叫傻大姐,我也懒得解释,我那是大智若愚,我假装的,让这种智商不高的人滋生一点骄傲的资本。”我嘟囔着表示抗议。

“不不,他看你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你承认吗?他点的菜都是你爱吃的,他给你的鱼肉都是挑过刺的,他给你倒的饮料都是服务员加过温的,凭姐30多年的人生经验,他喜欢上你了,傻大姐!”

“什么?你确定?”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罗列细节砸蒙了,我才发现周姐说的这些,除了眼神是主观判断,其他的这些都是客观事实,神经大条的傻大姐表示伤不起!

“只能说明他比较细心而已。”

嘴上这样说,心里好像中了头等彩一样,居然有按捺不住的激动,毕竟被人喜欢,还是自己也欣赏的人喜欢,还是一件相当光彩,非常幸福的事情。

“哎,喜欢有个屁用,我们隔的那么远?”

“你没想过来云南发展?”

我果断摇头,没想过。

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习惯了依赖某人,我也习惯了待在北京,虽然空气不好,虽然治安很差,但是这几年北京见证了我的成长,我离不开。

不知道夏秋生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我给你介绍个去缅甸卖白粉儿的活怎么样?可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