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问出来的信息,两人走到一间包厢外,把门的男人把他们拦下:“做什么的?”
“方哥那批货出了点问题,想换个时间。”姚知意从善如流说着。男人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片刻,微微侧身闪开一条缝隙:“你进去,他在外头等着。”
姚知意跟聂峋对视了一眼,而后只身走了进去。
聂峋在外面站着等他,觉得哪哪儿都不自在,偏偏那个门神还一直盯着他。他四下打量着地形,在心底默默描了一遍大致轮廓,想着回去的时候画下来也好。
那门神看他四下张望,还以为他是贪图新鲜,便问了一句:“第一次来?”
“是啊。”聂峋散漫道。
他眼中有几分戏谑,指了下房间:“那个是你姘头?”
......聂峋强忍住打爆他狗头的欲望,冷笑一声:“算是吧。”
房间里一直没传出异样的动静,聂峋多少放下心来。只是不知道周围环境的原因还是受到药剂的干扰,他总觉得身上别扭,有些心神不宁的。
舞池里还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聂峋头晕眼花地站了一会,好容易等姚知意从里头出来,强撑着跟他走了没几步,脚底下一软,差点没摔倒。
姚知意眼疾手快扶住他:“真让我说着了?”
“我上哪知道去。”聂峋郁闷开口。或许是因为他在跟前,所以找回了点力气,“你怎么在那待了这么久。”
“正常,他们这些人一个一个都猴精,怎么会轻易信人。”姚知意说着,也没敢撒开手。
聂峋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能想象出来姚知意在里面的时候是多么紧张的情形,万一有一点异样引起对方怀疑,估计他俩今晚就交代在这里,做一对儿亡命鸳鸯......呸,只是同事而已。
回到车上,聂峋才觉得透过气来。晚风从半开的车窗吹拂进来,轻和且温柔。他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看一眼还精神抖擞的姚知意:“你不困么。”
“习惯了。”姚知意淡淡道。
聂峋又打了个呵欠,也没再打扰他开车,保持着沉默。
到了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姚知意无意侧首看他,才发现他已经在副驾驶睡着了。
他面容和姚知意记忆里并没有太大差别,只是看惯了他平时总带着的攻击性,对于这睡着之后的沉静反而有些不适应。
姚知意对于长相没有太多感觉,头一回见他也只是觉得眼神澄澈、五官端正而已,后来莫名记住了他干净的笑容,到现在重逢,也没有太多情绪起伏。
盯了他许久之后,姚知意突然伸手轻轻撩了下他额前搭着的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