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2(4 / 8)

机打出来的:齐老板,半月前我们告诉你,筹齐两百万存入汇丰银行,给你二十天时间,现在还剩五天,到时候还见不到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下附银行账户。

秀春打了盆温水过来:“少爷,先洗把脸吧,外面怪冷的。”

齐知礼应了一声,却并不梳洗,转而问黄管家:“这是第几封了?”

“第六封了。”黄管家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其他几张照片来。

“派出去的人查到什么没?”

“没有。信都是寻常路人送来的,说是有人一手拿钱一手拿信……”

齐知礼忍不住:“那还查不到?问谁给的钱和信啊!”

“问了!也找到给钱和信的人了,再一问,还有上家,怕是过了好几道手了。次次送信的人都不一样,又都是路人, 实在是连人都找不齐。”

齐知礼听出点什么来:“信过了几道手说得过去,钱过了几道手可不容易,就没人私吞?别是送信的人撒了谎。”

“我也这样说。一问才知道,送信的上家还传了话,说是有人一路监视着。我们追到过一个送信人,就是27号送信到家里来那人的上家,见着他的时候他鼻青脸肿,说是当时拿着两份二十块送信费想跑,谁晓得半路被车拦住,下来个大块头,吃了好一顿生活。”

“这大块头长什么样问了吗?”

“问了,说是个光头。但也就这点信息,没什么用。”

齐知礼不再说话了,对方布置精密,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摸出蛛丝马迹的。他手握着照片细细端详,阿姐手握报纸,遮住脖子只露出脸,看不出是坐着还是站着,背后的墙壁上有一些斑驳的痕迹——想来阿姐此刻还是安全的,但定然受了许多苦楚。齐知礼心里一阵酸涩。

他把照片放下,和从前那几张叠在一起,但目光扫过上一张照片时,眼前骤然一闪,他看出了些微差别:虽然是同样的动作,但阿姐明显是坐着的,从她身后木质线条来看,她应该是坐在一张官帽椅上,背景同样是墙,但墙壁显然要比最新一张照片干净得多。

两张照片应该不是在同一个地方拍的!

齐知礼意识到这一点后,迅速把所有照片过目一遍,结论是显而易见的:阿姐的所在地被转移了,最新一张照片之前,她都是在同一个地方!

齐知礼有点激动:“黄伯,你仔细想想,这回送信的和从前有没有什么区别。”

“区别……”黄伯摇摇头,“没有。都一样。我再想想……”他陷入回忆,“对对!”他们从前要我们把钱存进汇丰银行,现在却要我们存进花旗银行。”他翻出前几封信件,果然,银行名称变了。

“少爷,你说这个是为啥?”

齐知礼摇了摇头,他说不清楚:“一样的价钱,一样的手段,地点和银行却变了……有很多原因,但这都不重要。”他站起来,“重要的是,必须尽快把阿姐找回来。”

他说完这话快步走到门口,但骤然间,步子戛然而止,他不得不颓然地接受现实:对于去何处找阿姐这件事,他毫无头绪。

秀春从厨房里出来:“少爷,吃饭了。”

齐知礼站在门口走不了留不得,黄管家开口劝:“少爷,先吃饭吧。身体顶要紧,这种紧要关头您可不能垮了。”

齐知礼只好走回餐桌。

秀春端了四菜一汤出来,他望着盘子只觉得心里发颤,往常自己甚少独自吃饭,总是和父亲阿姐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假使他们都不在家,他就去“文艺复兴”吃西菜,往CPC饮咖啡,到“文都拉”买蛋糕,如今却是一点消遣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心不在焉地扒着饭,食不知味,舀汤的时候甚至泼了一桌。

秀春进厨房拿抹布。

电话骤响。

秀春握着抹布小跑出来听电话,应了两声捂住听筒:“少爷,汪先生电话。”

齐知礼恹恹地走去接电话:“品夫。”他向来情绪控制得不错,但挚友打来电话,他忽然不想再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