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城因端王娶妃的事情而轰动。
三妃同嫁无双王,连齐王航隽肖也比不过端王航甲铖。
宫宴过后第二日,佛歌佛歌闲坐相府,但见她头上盘着随云髻,只簪着一支银月珠钗,耳坠流苏,穿着月白绣花锦裙,形容素雅,颜色清冷,更有一番韵味。
螓首微垂,佛歌心想着要嫁人的事,竟然是她先和宋相千金宋潇一同嫁入王府,南月公主尹翎鸢在驿站待嫁,她原指望着能借此摆脱航隽肖,不想落入了更为心悸的事件中。
佛歌心知南月公主尹翎鸢并非善茬,宋潇自有涵养却也心思深沉,她也并不愿意和她们争宠。
到头来只是苦了自己,昨天宴会她给航甲铖用了自己的幻玉丹,这种极品丹药用一颗少一颗,幻玉丹一直是用来镇压自己的顽疾,却轻易用在航甲铖身上,她觉得不值。
走过来的南幽看着自己小姐垂头丧气,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小姐,你这样子分明是害相思,是不是在想端王爷?”
连南幽也是这样刻薄说她,佛歌拿起线球抛向南幽,被她身手灵敏拿在手里。
佛歌说:“想他做什么?真是不该回天阳城,惹了一身的麻烦,别人都是谈笑风生,我只能苦着脸。”
皇室非良,现在佛歌深有体会,可是以后的日子谁有知道呢?
殷相还是端出父亲模样,特意和佛歌谈了一番,却不谈及助他巩固官位的事,只是提及到了她的母亲安娴,听到这个佛歌猛地站起,目光暗鸷。
“我想知道我娘亲是怎么死的?”
“难产,她让我保住你,我也只能保住你,这是我向你娘亲亲口承诺的,就连送走你也是其中之一。”
她哽咽道:“那为什么要召我回来,就让我自生自灭不是很好吗?”
沉寂暗涌,殷相开口:“你娘亲聪慧过人,知道在朝为臣的困难,她生你之前算过一卦,告诉我若你能挺过最困难的时期回到天阳城,殷家有望延续。”
“那为什么是我,不是殷璇漱?她不是显赫高贵的齐王妃吗?”此刻佛歌悲愤交加,怒不可遏。
“你以为朝堂形势很容易把握吗?但这不是重点,我为官虽有愧,但却从未有过一件后悔的事。”
他的声音愈发低微,佛歌关上门窗听他说话。
“是被别人栽赃陷害了?还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被别人逮着证据了?”佛歌猜测道。
殷相发出轻笑,风华已老,岁月刻在他脸上的斑驳苍老。
“十九年前,”他的声音陷在回忆里,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竟是那个女子如花的笑靥,“我带回一个怀孕的女人,声称自己的妾室躲过了关隘的搜查,她是一个被南月通缉的女子,我却已爱上了她,然后她生下你便难产过世。我一直不明白你是谁的孩子,直到今天我见到南月公主尹翎鸢的时候,我恍然大悟。”
佛歌的母亲安娴并非殷相之妾,而是南月国主尹修棠的女人,那么她岂不是——
和尹翎鸢同父异母的姐妹。
怪不得她的容貌和尹翎鸢长得那么像。
佛歌没有插嘴,殷相继续说下去:“十九年前的记录本来已被我销毁,而最近似有疑似的档案放在了大理寺……””
“五王爷手下正好有人在大理寺,所以你要我在王爷身边,顺便把证据销毁,谈何容易!”
“这件事一旦被查出来就是灭门的大事,齐王和璇漱尚好但我不能违背你母亲安娴的承诺,我必须要保你平安,可我只能借你之手。”
这件事情非常重大,佛歌不会不理。
等殷相离开后,她仍在揣摩殷相话里的真假,但佛歌仍然不是完全肯定,所以她和南幽匆匆出府,去了乌鹤楼后的陌巷。
凤卫等待在前,戴上银凰面具的佛歌清冷高贵,语气冲冲,“在两天之内查清楚十九年前殷相之妾安娴发生的桐关的事。”
佛歌很少动用权利去查这种事,尤其是有关自己的身世,她亦存踌躇,所以对殷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