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半信半疑，她到底是不是南月国国主尹修棠的女儿。

这一切扑朔迷离，佛歌眼前浮现出南月王宫的影子，她不是没去过那里，有一次玉忘川派自己去采药，极为珍贵的星蘼，只有南月王宫有，在那里她亦邂逅了一个你一样的蒙面少年。

吩咐凤卫后，佛歌不敢多耽误。

天凤庄不是一般的江湖门派，多负责暗杀和情报收集，天凤庄的要价也不是普通的银两，一般只有一些达官贵人，王公贵族支付得起，必须左护法或右护法的指令。

护法其实权利不大，不能亲口下令寻哪些人的麻烦，但是毕竟有统辖凤卫的权利，这种小事，并不扰天凤庄的大事。

等凤卫离开过，佛歌取下银凰面具，她一脸愁色，郁结心上，南幽凝眉道：“小姐，你查自己娘亲做什么？”

清眸发暗，佛歌不由得苦笑：“也许是寻找一个不明所以的真相，但很多真相都已经不重要了。也许回天阳城是命定的，我却已不悔。仔细揣摩了殷相的话，我明白这件事有多重要，查探不过是使尘埃落定，他也许也是为了保护殷家，这个真相危及到我，我不能不管。这就算是报他的养育之恩，成为端王妃已是不能扭转的事实，我已然踏上一条不归路……”

佛歌神色伤戚，顷刻后又笑靥如初，扫去哀颜。

回了殷府，佛歌原想着回房间休息休息，走到一处见许多人聚向武场，她寻思着也去了。

南幽问了几人，说是有贵宾到访，殷相派殷彦曈小少爷迎接，那人正和殷彦曈在武场比武。

佛歌到武场一看，竟是蓝服的慕意桓将殷彦曈压得死死的，让殷彦曈翻不了身，场外的青衣少女面似秋月，尽鼓掌叫好。

那个青衣少女注意到佛歌走过来，便笑嘻嘻朝她走来，拉着她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是要嫁给端王的殷佛歌，我哥哥有几次提及你呢。”她眼中惊喜之余又有几许黯淡。

佛歌知道她的身份，慕意桓的妹妹慕瑶隐，她礼貌微笑道：“慕小姐，你哥哥提我做什么？”

慕瑶隐扬唇莞尔，少女娇态尽显，“他说他本来是想娶你的，没想到被端王爷抢先了，被他抱得美人归。”

听的人脸色不佳，瞥过正看向她的慕意桓，他嘴角噙着笑。

慕瑶隐拉过她的手，“叫我瑶隐就好了，虽然你不能做我嫂嫂，但我们可以成为姐妹。不知怎的，看到姐姐你我就觉得很亲切。”

又一抹甜笑，如浸在曙光中，温暖十足。

“好，瑶隐。”

慕瑶隐与她的哥哥不同，比佛歌站两岁，虽然娇气俏皮，但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架子，总是能与人合得来，很讨人喜欢，她一会儿便与佛歌畅谈相欢。

这时，两位公子都比试完了向这边走来，喝了口茶，殷彦曈乐此不彼，略有长进，他笑道：“没想到二姐一回来就要嫁人，我还想再听她弹琴呢！”

殷彦曈回味那天与南幽比试的酣畅淋漓，尽兴比试，十分畅快，想到此处，他不禁偷偷看了一晚南幽，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佛歌，如同冰山雪莲，幽雅洁美，在他的眼中是别样的美丽。

“你若想听便来找我，省得每天挂在嘴边念叨个不停！”佛歌也笑。

“只怕五王爷有了二姐，不肯放我进去！”

殷彦曈嘻嘻道，惹得佛歌瞪了他一眼。

原来殷相与平阳王颇有交情，这时平阳王派其子其女过来相贺略尽心意。

他们出了武场往花园踱步而去，柳乱风动，柳絮随风漫舞，如蝶翩跹。

慕瑶隐和殷彦曈两个人小孩子似的在她和慕意桓的前头嬉闹，佛歌和慕意桓并肩同行，她时而将目光逡巡在一片碧荷中。

在水中摇曳的荷叶绿影婀娜，含苞未放的荷花是未妆的美女。

尤觉心旷神怡，在风色中寻一处乐土，偶尔偷闲，她不愿去想困扰自己的琐事，便顺其自然，细水长流。

慕意桓眸光在佛歌身上流转，随她笑意泛起，他也不觉扬唇，自己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