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理了周边的尸体,佛歌又看向脸色略苍白的男子,说道:“你中的是烈毒天鬼散,毒已入血液,必须尽快医治,你的脚还痛吗?我们要离开这。”
她又问:“你知道太医院在哪吗?”
佛歌问得傻,男子眯眼笑着,这种情况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那抹笑让佛歌觉得他就是谌是再世,却平添了邪佞。
佛歌笑着:“也对,要是被别人发现可不好,我总银针帮你纾血吧,这样一时半会也能压制得住,待会宴会离去也不会伤你心腑。”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他考虑,男子认真看向女子的面容,心里本是讶异后心有所思,若非紫色泪痣妖美异常,他也许会认成那个人,不过她的口气绝非那人,她似乎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将他扶起,佛歌莞尔道:“这里也不好久留,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是杀头的大罪!”佛歌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着,她并不过问他的身份,因为她心里想的只是想保护这个人。
从灌木丛出来才走到花音池边,男子就听到靠近这里的碎语声,掐了掐她的腰:“小心,有人靠近!”
她对他回眸一笑,琉璃眸光流转于羽睫下,“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说罢,佛歌推开他,自己往后倾倒。
身后是碧池深水,男子感觉腰间被长线拉着,正无力时扑向她亦随她坠入花音池中,还有许多目光讶异朝这里看去。
乍一看是男子为救女子入水的场景。
他身躯完全埋入水中,伤口浸水如针刺痛,他感觉脖子被人环紧。
是那娇好的容颜贴近他的面庞,她闭眸吻住他,唇似嫩蕊般娇软,他有些生气地将她抱紧,卷起舌头。
一粒丹药润入喉咙里,不消片刻,腿上的伤痛便不再发作,他已恢复了力气,他抱着她浮出水面,在青天白日下,无数人的注目下他和她拥吻,缠绵悱恻,似乎是证明他跃下水池是真爱了她。
她的眉眼沾着水,全身漉漉却浸着一股幽冷奇香,女子似乎无力,软倒在他怀里,他抱紧女子朝岸边游去,浅而无痕的笑掩在他低头间。
他没有松开她,倚着湿漉漉的身子,他抱着她向人影前的龙袍男子一福。
“儿臣参见父皇!”
怀中的佛歌乍惊,现在也知道抱着她的男子是谁了,她早该知道的。
端王,航甲铖。
佛歌挣出航甲铖的怀抱向天楚皇帝一福:“殷佛歌参见皇上。”
她的脚还在发颤,幸好裙裾长遮住了,忽然一只手臂插入扶着她的腰,将她扶好。
人声窸窣,众议纷纭,佛歌无措地站着,被航甲铖握住手,他说道:“父皇,儿臣与佛歌落水湿身,见君失礼,先带她下去更衣了。”
天楚皇帝应声同意。
暧昧四起,佛歌未见得天楚皇帝眼中的黠光和其它人眼中的鄙夷,就被航甲铖拉去一处偏殿更衣。
站在天楚皇帝身后的航隽肖分明看清航甲铖身上有伤,眼前不过是佛歌和航甲铖的一场戏,却让人信以为真,他心里暗恨佛歌。
航甲铖吩咐偏殿中的宫女准备几套两人合适的衣裳。
换好白色衣裳的佛歌出来只见航甲铖冷面坐在椅子上,略带寒意的眸光睄向她,招手让她过来,佛歌恭谨移步。
他已换了绛紫色磐影袍,满身矜贵,墨丝已干,他眸色清幽若暗,他本是今天宫宴的主角。
佛歌依礼欠身:“端王爷。”
航甲铖轻应了身,半抬眼,看着她,身穿白衣的她飘飘若仙,比起浓妆艳抹的女子更添几分不可言说的丽色。
连那一缕芬芳也从她的眉眼间飘出,未见平常女子的赧样,她唇边的笑容若菡萏半酣。
瞥过她手上的绢布,佛歌徐徐展开在沉香桌上,“答应了王爷施针,佛歌绝不食言。”
佛歌蹲在他侧手边,准备施针,航甲铖饶有兴致地看她提针轻注,他并不阻挠她,才那么些时候他便一信任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