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女子,她神情专注,有时蹙眉有时舒展,她已担忧她的一切,仿佛她真的爱他。
良久,她膝前的女子起身,眉间忧色已无。
“王爷,已经处理好了。以后你回府寻个利索点的大夫医治就可以驱掉所有毒素。”
声音轻淡,下一刻转身,她已被他卷入怀中。
“本王府里缺个像样的女大夫,顺便也能把女主人领回去。”
航甲铖唇角微弯,说不尽的撩人意味,看到佛歌两靥浮起绯色正觉心满意足。
已下定决心的佛歌凝眉看向他,“五爷当真?”
“既能报恩,又亲芳泽,何乐不为?”他半谑道。
佛歌低唤了一声“阿铖”,似有若无,她已倾身吻住他的唇,肆无忌惮,却是芳心暗许。
也许是宿命,她终究逃不开,她不愿委身他人,却愿意找一个似是非是的人,她脑海里的人不再是朦朦胧胧的谌是,而是云发如瀑的航甲铖。
纵使再像亦不是,可她却发现死寂的心再次沸腾,为一个叫航甲铖的人。
两人正缠绵之际,门口传来闷闷的咳嗽声,大赧的佛歌急忙推开他站起来。
一个绮艳的女官傲然步入,随之而来的南幽走近佛歌向她请礼。
前来传唤的女官名为钟莞莞,是皇上传他们入清凉宫入宴的。
一路上,钟莞莞的目光不离他们二人,看不出忌妒和悲喜,让佛歌暗然心惊,连和女官都是狠角色,这深宫里哥哥都不简单。
清凉宫灯火辉煌,佛歌的座位已安排到航甲铖身边,众人尤为不屑。
佛歌余光瞥向若无其事的航甲铖,正奇怪她为何和撞见他要奄奄一息的一幕,按理来说,皇宫中有禁军把手,不会有这种情况,她不解航甲铖的伤从何而来,但烈毒天鬼散确实是北辰皇宫中的秘药。
她心有猜测,不解航甲铖独自行动,也看不明白天楚皇帝的一派安然。
乐声一起,两排青衫舞女从门口扬袖而来,众人的目光被舞女们吸引住,个个仪容秀美,舞姿时轻缓时轻快,她们慢慢托起一个巨大银盘,两尾水袖拂来,似天女散花般。
水袖卷出无数粉色花瓣,一袭橙影跃上银盘,舞姿婀娜,曼妙勾魂,更为神秘的是女子挽着面纱,引得所有人注目。
她在银盘上轻盈起舞,柔美轻和,一衣带水,仿佛掌上舞。
航甲铖的目光也移向跳舞的女子身上,没有一瞥惊鸿,反是凝着幽淡的辉华,陷在某个漩涡中,,他又看向无心观赏的佛歌,辗转深思。
女子慢慢揭开面纱,真容让人倒抽凉气。
绝不是因为惊艳的容貌,而是那女子和端王身旁的女子有一模一样的容貌,除了眼角下的紫色泪痣和美眸顾盼的风姿不同在,别无二致。
佛歌亦是讶然掩嘴,转过头去看云淡风轻的航甲铖,心想,这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她本是局外人,误入险局。
略有惊慌的佛歌一一掠过身旁的人的脸色,殷璇漱的不屑,、航隽肖的可笑、淳于芷的鄙夷……
那女子凝眉看向端王,掠过佛歌亦是惊讶不已。
总归是,舞毕。
女子跃下银盘向天楚皇帝行礼,“南月——尹翎鸢叩见圣上,愿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碎瓷般的清脆。
感觉到身旁女子轻颤,航甲铖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喃:“不舒服?”
佛歌很想笑,笑世事无常,才几盏功夫她便有了妒意,终于笑不出来,只得把这口气咽下。
“怎敢?”
佛歌檀口轻启。
她只是恨,不该闯入这乱局,恨不该救下他,恨不该那一刹心里便已装下他。
航甲铖忽握紧,似惩罚她令人不满意的回答。
橙衣一身的尹翎鸢眉眼盈盈又看向佛歌这里,她知道了,这女子也是端王妃的竞争者之一,极有可能是正妃。
尹翎鸢是南月国国主尹修棠的女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