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所未闻，如毒之名，情之深，痛之切。

佛歌有时想起谌是，胸口微痛，现在尚好。

因为思不切情难切，玉忘川要自己无爱无恨，做一个无情之人，直到情治毒解。

吃了幻玉丹，佛歌苍白之色有所好转，泪痣已紫，冷香袭人。

“南幽，我总觉得我生来便是来受罪的，爱不得恨不得，冷暖自知，有苦偏偏也说不得。”

佛歌声音微颤，似历经沧桑，有无数粗砺的沙子翻滚在喉咙中。

似感受到她心中的悲意，南幽抱住她，相依相偎，她拍了拍佛歌的背，“小姐，南幽不明白你的痛，但这不说明你还能心动吗？我记得你几年前说过自己心如死灰，可当时你明明也不大，那样的话莫不悲凉，可现在不一样，你活得很自在，即使伤已嵌入你的骨血。”

这样的话她从来听南幽说过。

佛歌迤逦回道：“没事了，只是忽然发慨。正如你所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即使他不在了。

晚些时候，殷相阴沉着交来找佛歌，南幽退离房中。

说的是宫宴之事，也就是明天。

天楚准备为七子航甲铖选妃，朝野皆知，明日宫宴上一定有许多王公贵族之女，大家闺秀，一些人深藏不露，她忽然有个念头，可以摆脱航隽肖。

端王，航甲铖。

本就是唯一的选择。

明日她需要使出浑身解数去招惹那位王爷，可她不知道这个念头正把她推向地狱，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他而动的心将面临的痛是无法想象的。

殷相的话应是要劝她好好把握机会，为家族争光。

嫁入皇家就能争光？

“父亲。”

佛歌第一次开口喊他，殷相顿住。

“把两个女儿嫁入皇家不过是为了保住你的地位。你明知道这样的后果却还是做了，到底是为什么？”

良久，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