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们来看我练剑啊。我很厉害对吧?”佛歌已然了解殷彦曈每次都忍不住自夸的口气,她微微一笑,才点头。
“怎么停了?要不要我弹琴给你们助威,你和南幽比试一下。”佛歌淡淡开口,两人同时一讶。
“二姐你会弹琴?”
“怎么?怕我弹得不好听怕舍了颜面?”
“小姐,我才不要和少爷比试,他若是输了肯定会耍赖。”南幽清丽的脸庞上笼着一股清傲。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会怕输!”殷彦曈不服气,便和她斗嘴起来。
佛歌出声阻止,“好了,又不是真见血,只是切磋罢了,别这么较真。现在你们各取一样兵器,点到为止,彦曈要是伤了我的南幽,我可饶不了你。”随后佛歌吩咐另一个婢女去取琴。
武场上,殷彦曈手持赤青长剑,云发已束,少年面庞多了几分摄魂之气;南幽手握长鞭,眉宇间英气勃发,气势不输殷彦曈。
琴声一起,两方比试开始。
佛歌随他们的比试变化音色,时为殷彦曈剑气磅礴而铮,时为南幽长鞭掀扬而灵动。
殷彦曈身子一轻,已跃身而起,挥剑扫向南幽,南幽未见丝毫惊乱,握鞭的手狂搅长鞭卷成骇浪,攻势击破。
南幽向他疾走,长鞭挥动,彦曈有些招架不住,提剑微颤。佛歌见此,立马狂扫琴弦,音浪澎湃宛如野兽咆哮,令人心神一振,忽见殷彦曈剑气凌锐,比之前更稳几分。两人相持不下,不知斗了多少回合,直到他们大汗淋漓。
琴声止,佛歌起身,两靥生花,说道:“好了好了,这下可爽快了!可累死我的手了!”
将两人的战势略做演绎,佛歌不觉自傲,琴艺是玉忘川亲授,以镇心神,她本有顽疾在身,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没有找到可以医治自己的药,玉忘川的奇思使她顽强至今。
佛歌有时不得不自医,她本身经脉有损,不适合学武功,能将轻功学到这种地步已是惊人。
已跑到佛歌身边的殷彦曈心情大好,“二姐,这场比试真是大快人心。我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还有你的婢女真的很厉害,我可不能落于人后。”
“先去浴汤,你这身汗味……”
哪知殷彦曈凑过来闻,笑得更欢:“二姐你也流了汗,怎么没我臭。咦,这香气……”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南幽拉开了。
佛歌亦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幽冷香气,不浓不淡。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体香已散发得这么厉害,大概是拂动琴弦时太过集中了。
从前在南月幽芳居时她完全不用穿熏香的衣服,因为师父和逢巧然都是自己人,不用避讳,这回她没有准备充分。
“许是常年用药的味道,我病没好得彻底。去去去!换身衣裳!”
随意胡诌了一个谎将殷彦曈遣走,佛歌和南幽先回了房间。等南幽洗了身子换好衣裳出来却看见佛歌凝眉撑着下巴坐在桌边,她已经洗浴另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佛歌闻到那股香味亦是怔然,因为她明白那香气发散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佛歌快到了毒发之期。
佛歌在她来到这个世界时体香变异,冷香袭人,她在南月时很少佩戴香囊,一到天阳城也学着别人身上挂了三两个香囊,并将凤玦放在里面。
一般她毒发时,冷香就急速发散,萦绕在她周身,幽香中隐藏着危险。
她抬眸看了看南幽,开口问道:“南幽,我带的幻玉丹还有多少?”
“不足五颗。”南幽看到她左边眼角下的泪痣变成黑色。
“那可糟了,我还没在天阳城找到冰槲花,最近发作时间愈来愈近,必须写信传书给巧然,让她送些过来。”佛歌明明心急如焚,嘴边却抿着笑意,似乎这样她就没那么害怕了。
殷佛歌一生下来就带着毒,毒性随她年岁增长而增加。
这迹象有三:冷香发散,泪痣变黑,琉璃血泪,此种情况只出现了前两种,最后一种则表示她的中毒日深。
此毒名为情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