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紧捂口鼻,佛歌本应挣扎却心如止水,脑海中跳跃着过往的画面:
她作为新星出席舞会,谌是优雅邀请,在美妙的音乐中他们跳好了全场中第一支舞;
他第一次吻她时她羞涩跑出房间,只记得一地狼籍和他浅浅的笑;
她为他系领带时紧张羞赧的低头;
还有记忆最深刻的是,那次演讲结束后他将她念的诗抄下来给她,那一眼温柔颤动春风,涟漪着阳光,灼亮了她的眼和全部的心……
也好,至少能死在你身边。
我一直在想,等你死了,我除了想你还可以做些什么,现在,我想和你在一起,尝你饱受死而未期痛彻心扉的思念,这样我才明白,我对你到底有多爱,至死不渝,也许你还在忘川徘徊等我来。
佛歌抵抗不了,任由钳制愈来愈紧。
昏暗的房间,女人倒下,最后却不松开握住的手,就好像这是最真挚的誓盟,生死相随,
发现这里时是一个医生在巡查,所有有关人员赶到这里莫不震惊。
苍白已死的女子一袭艳红长裙伏倒在床边,手紧紧握着男子的手,任何人愕然却不敢发出声音,只因为凝固在女子脸上释然而瑰丽的笑靥,是那凛冽寒风中摇曳不败的冰槲花,就只是那一眼,任苍白不祛,她就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绝代风华。
.......
前世前言。
水光一色,白霭朦胧。
翠翳青林间,时有微风吹过,涟漪掀掀,簌簌叶声是这圣洁之地的灵音,声声绻人。
一袭烟影穿风而过,玄丝漫飘,清绝之容不存于尘世,他斜过头看缩在树后的娇小身影一抹微笑便绽放在绝美的容颜上,风华倾绝,淡漠的身影如月华遥不可及。
皓洁宫宇间,闻得清脆笑声,是那男子对面坐着的华服女子快意而笑,他皓色修长的手端起玉盏,细饮而下,茶水一滴也沾不到他雪色的衣袍上,正如他的人,俗世不染,红尘不沾,却手掌乾坤,这无人不知的无双之佛。
对面的女子披雪青衣裳,与他畅谈。
女子看了看被她唤过来急匆匆的女童,额伏细汗,紧张害怕之太一览无余,潋滟琉璃的瞳光交织圣洁,女童已开天人之瞳,这是女娲族创世以来最早最聪慧的,极有可能是圣女之选,前途不可限量,她不由得蹙眉,被男子轻易要去作侍童,虽不伤颜面,但好歹不忍。
“凤歌,到我这儿来。”
她轻轻握住女童的肩膀,又不时瞥向安然自若的男子。
“女娲娘娘,唤凤歌何事?”
糯软的声音有如叮咚泉流,无比清悦。
女娲怜爱地抚摸女童,有几分不忍。
道佛虽是两家,但并不完全相对。
女娲族素来与无双之佛、创世佛殿有交集,会遣派族人参悟佛意,以入世之心明佛礼,本意是怀抱苍生,以悟天意。
女娲族在世外之中,常须入世,与佛家禅说并不相悖,这项习俗已流传千百年,难道她今日要反悔吗?
望着可人女童,女娲凑近些问:“凤歌,这是创世佛殿的无双佛主,你可想随他过去作侍童,学习佛理,还是留在圣地修炼?”
凤歌低头,才抬头便撞上那清冷灼亮的眸子,无双之佛在等她答复。
她想起今晨在圣地入口不小心捉弄到他,想起他那危险的笑容,凤歌心里一紧,他不会要报复自己吧?要是他把自己捉弄他的事说出来,自己会不会被女娲娘娘禁到居幽洞?
一想到此处,她微微颔首。以前族人也去过创世佛殿,去个三年两载就可以回来了。
“娲皇,那我带走这孩子了。”
声音清冷犹如九天飞泉,是佛殿里清亮而虔诚的钟声,亦是如居幽洞般寒气逼人。
“咦?这么快?平常你不都是要看了女娲族的祭典再走的吗?”
一想到祭典,凤歌眼里放光,若是往常就可以见到凤羽哥哥了,只怕再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