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知又是何年何月。

他似看穿女童若有所思，笑道：“不了，今日我也是匆匆赶来，现在新任帝天也要到创世佛殿见礼了，告辞。”

自又一次毁天灭地之后，当今世界由亘佛古帝所创，无双之佛是亘佛之徒，帝天是古帝后人所承之位新任帝天是已修成帝瞳的帝珩。

两人微颔，他牵起女童的手步子一迈，下一瞬便穿入云波天镜中，离开女娲族圣地。

凤歌委实恨这无双之佛，恨为他侍童，恨不能见到凤羽哥哥和冠月哥哥。

正当她憋闷之际，无双之佛忽然开口：“本佛问你些事。”

“佛主请问。”

凤歌怯生生说道，又觉他喜怒无常，和女娲娘娘谈笑晏晏，一出来就是冰雪玉容，可是她又怕又恨。她的体香亦混入空气中，无法甜美。

“一般去创世佛殿的女娲族人都要侍佛几年，你可知晓？”

“三年。”

“本佛念你资质绝佳，想必再佛殿多学习几年也无碍，如何？”

“谨听佛主之命。”

她没有看到他挑唇薄笑，只是在心里叫苦不迭。

“再者，初入创世佛殿，都须赐佛名不可透露身份，本佛名佛释，算是你的师父，你以后就姓佛，叫佛歌。”

女童瞠目结舌，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她原来的名字改了，要是以后凤羽哥哥不认识自己怎么办，她不由得恼火攥紧他的衣袍。

“为什么要改我的名字，我不要姓佛，你一个人姓佛就好了，和尚都不是好人，我不要姓佛！佛释，你一个人姓佛不好吗？”

面对女童的抓狂和无礼，他怔笑着将她抱在怀里，捏了捏她的鼻子。

“不好。我不是和尚，是佛。和尚没有头发，有两个人一起姓佛，才不会寂寞，懂吗？”

她还是不开心，低声道：“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只顾着自己情绪的她却从他无瑕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寂寞游走，是一团冰色气雾，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眼镜再看才确认那是真的。

“看到了吗？”

“看到了。”

她莫名抬头：“什么？”

“寂寞。”

佛释微弯唇角，不愧是天人瞳，先天开智就能看到实化的情绪波动。

她不懂“寂寞”这两个字，但他吐出来甚觉沧桑，仿佛沧海桑田，汩汩万年也不过一眼空寂。

“你以前的侍女不姓佛吗？”她低声问道。

“只有一些女娲族人才改名”

“哦。我怕女娲娘娘会怪罪。”

“她不会，我担保。”

就这样，他们达成了协议，佛歌想，他只不过是寂寞而已，我也只不过是姓佛罢了。

直到她稍长她一直追问他为什么要让她随姓，

只因为，天地间寂寞的从来只有我一个。

这样两个人才不会寂寞。

佛本无双，寂寞亦无双。

卿本无良，岁月亦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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