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送过去,明天下班之前送到!”
谢菲接过合同,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是金园街,离自家不远,觉得下班时顺便就可以送去,她又白了一眼周至说:“好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谢菲气哼哼地离开了。
周至对她的轻视让谢菲很不开心,要知道她来这里工作,无非就是为了多见周至两眼,如果见不到周至,谢菲像丢了魂,连肉身都会立刻腐朽,对于这份感情是在谢菲的控制之外,控制这份情感的神经已经瘫痪。
在这份感情面前,谢菲变得无能无力,她成了傀儡,感情的奴隶,可谢菲是心甘情愿地,可惜地是,周至的目光很少停留在谢菲的身上。
周至刚想离开,看到手里的小礼物,于是又转过身,喊了一声:“谢菲,这次画展送的小礼物,送给你了!”
谢菲一脸的惊喜和激动,心怦怦地要跳出来一般,虽然不是周至专门为自己买的礼物,可毕竟是周至送的,喜出望外地说:“周老师,给我的?真是太好了!”
谢菲一路小跑来到周至的面前,像接圣纸一般接过一个小盒子,双手捧在手里,很是感激地说:“谢谢周老师!”手在不自觉地发抖。
周至看到谢菲的样子,跟她小时候并无二致,周至小时候在周末经常去谢大野家,谢菲就会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和大野的身后,特别的顽皮,周至又想起了大野,于是问:“最近你哥打过电话吗?”
谢菲的心思全在了礼物上,哪里关心自己的哥哥,她跟哥哥见面总会吵两句,不联系反而会觉得更安宁,顺嘴说:“没有!”一边说着,谢菲一边就拿着礼物兴冲冲地离开了。
周至朝着109画室走去,仅挨着109画室的另外两间画室,周至无偿地提供给那些喜欢美术的大学生,让他们可以在这里交流,切磋,提升,并且还可在这里办小型的个人画展,这里的知名度也越来越高。
在109画室,有一群学生正等着他,来这里学习画画的学生络绎不绝,学生们也是形形色色,目的更是迥异,有许多是慕名而来,有的单纯是兴趣使然,部分是为了考取美术特长生,也有的就是父母令,不敢违。
“肖伟,坦白交代,昨天跟你一起的女孩儿是谁?很正点呀!”
“你在哪看见的?”那个被称作肖伟的男同学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问道。
“在你们小区的网球场附近,我不会看错的!”
“你没事去那儿干什么?”
两人还要继续调侃几句,听到门外传来周老师的声音,二人立刻停了下来,开始整理画板。
周至推开画室的门,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画室里的灯光耀眼,像白昼一般,连那盆紫罗兰都觉得刺眼,几近透明的茸毛耸立起来,立刻有学生举起手跟周老师打招呼,手举得最高地、挥得最欢地是叫刘欢喜的女孩儿。
她的脸跟她的名字很应景,一脸喜气洋洋的模样,酒窝深得可以倒一盅酒,嘴角翘起来很可爱,周至也朝刘欢喜点点头,脱下外套,放在椅背上,只穿着件衬衫,以便于为学生指导时更方便些。
画室的墙上挂着有周至的还有学生们的作品,布置得很随意,有水墨丹青,有静物写生,有人体素描,也有学生的创意画,来过这里的人体模特都出现在墙上的作品里,很鲜活。
有位老农的肖像画的确很有特点,老人家的笑容里透着坎坷、劳碌,看上去却很祥和,这种矛盾和冲突让画面看上去更加引人入胜,陷入遐想,不禁要猜想他的手割过多少稻谷,他眉骨上的伤疤是怎样留下来的……
周至从自己的桌子上捡起一支铅笔,一支笔尖削得刚刚好,漆面削得很整齐,那一定是谢菲准备好的,她既顽皮却又是十分心细的姑娘,细如发丝。
周至拿起笔来到学生们的身后,看到所有的学生都到齐了,有的在很专注地整理自己的画板,有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块红色的布帘……
周至的目光也从红色的布帘上一扫而过,谢菲又把布帘换成了红色,周至不免有些担心,怕从红色的布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