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上。
到周至的父亲接手后,改成了画廊,那时画廊在全国还是凤毛麟角,经营起来也是举步维艰,周至的父亲曾经为一顿饱饭发过愁,买几斤大米都要翻遍几个抽屉,却从末打过画廊的主意。
他是一位末流的画家,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能成为著名的画家,很可惜,周至的父亲没能等到这一天就去世了,那年周至刚高中毕业,周至的母亲在父亲去世后接过画廊,运营起来更是艰难,可周至的母亲还是倔强地挺了下来,一直到周至成为小有名气的画家。
周至刚从一场画展赶回来,在画展上周至见到了他的导师及几位画界的名家,自然也少不了收藏界的大人物,譬如林青洲之流,他跟周至的交情颇深,沉迷字画收藏,经常与周至切磋收藏心得,画展的排场很大,东家还赠送每位来宾精美的礼物,看到女嘉宾打开礼物时惊讶的眼神,就知道礼物价格不菲。
在之前,周至听说过这位画家,不过他演员的名气要比画画的名气大得多,画画只是他的业余爱好,闲来无事时画几笔。
现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穿上艺术这件金缕衣,会让自己更加地闪光,他们的这种行为像宝石切割一样,让自己有多个折射的面,才会璀璨, 把自己包装成两栖或是三栖的名家,或是杂家,为博更多人的眼球,媒体之前也炒得沸沸扬扬,不过周至对这次画展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周至只是觉得他对色彩的运用很大胆罢了,大红、大绿、大紫并不避嫌,画面也夸张,孔雀画得像只公鸡,即使这样,周至也听到赞誉之声,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不过没有引起周至多大的兴趣。
周至推门走进画廊,立刻有道鬼魅般的人影飘到了面前,声音更是弄得很尖,一惊一乍地,似乎有天大的事情发生,声音急促地说:“周老师,有件奇怪的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还有比你更奇怪的吗?”周至反问道,在周至的眼里,这位叫谢菲的姑娘真是个奇葩,她能把自己好端端的画展,搅和成像个街井市场,整个画展都充斥她的叫卖声,场面一度很尴尬,那是一次失败的画展,谢菲是一个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人物,这次画展败得有些惨烈,不过周至高质量的作品多少扭转一点败局。
周至之所以没有让她离开,是因为她是谢大野的妹妹,大野和周至是发小,两人的友谊不是一笔两笔就可带过的,只不过那是六年前的情形,现如今他与大野好久没有联系了,音讯全无。
起因不言而喻,缘于周至的女友,对此周至一直觉得心里有愧,他宁可自己的女友爱上的是谢大野,而不是自己,他与女朋友柏微的感情经历与大师徐悲鸿的爱情有几分相似,都是深得女方父母的喜爱,不同地是徐悲鸿与蒋碧微是一见钟情的,而周至和柏微,只是柏微的一见钟情。
谢菲还在坚持,她是一个执着的女孩儿,正如她隐藏在心里的情感,没想过要放弃,即使这种情感只能躲在心房里的角落,是压抑的,是扭曲的,是畸形的,像个怪胎,统治着谢菲的感情,桎梏着谢菲的心扉,没有谁可以走进去,除了周至。
谢菲并不奢望这份感觉能够被扶正,有时感觉这份感情是不道德的,自己就像是出了轨的女人,谢菲把这份感情藏得很严实,像古时裹脚的女人,从不会让外人看见自己的脚,她不会让谁发现任何的端倪。
谢菲看着周至说:“周老师,下午画室来了一位人体模特,她太奇怪了!她还很……”
“很什么?”周至抢过话茬,问道:“有多奇怪?能把我的画展搞砸吗?”
谢菲见周至又提及那次画展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羞然一笑,“周老师,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说!不然出了大事可别怪我!”
谢菲的话当然不会引起周至的兴趣,这间画室成立也有七年的时间,从来没有人体模特出过什么事情,如果有人体模特把胸衣落在更衣室里,谢菲都要大肆宣扬一番。
周至并没有把谢菲的话当回事,随手把两份合同交给了谢菲,吩咐道:“把这两幅画按上面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