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钻出个猴子或是什么怪物,周至滑稽地到想起了西班牙的斗牛。
周至还得一次,让谢菲找位三十几岁、身体丰腴的人体模特,可当布帘打开,站在后面的却是位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站在菜市场口卖茶叶蛋的,皮肤黑得像煤渣子,粗糙得跟沥青路面差不多,她的晚年生活很凄苦,有两个儿子几乎不来看她,对她的生活更是不管不问。
不过让周至欣喜地是,那位老妪让刘欢喜抓住了契机,她的画《背后的沧桑》在全国美术大奖赛上,获得青年组的冠军。
面对红色的布帘,显然也激发了学生们无限的想象力,无边无际,像广阔浩渺的星空,绿色的布帘后传来过大鹅的叫声并不为奇,还有黑色的,白色的,那都是谢菲送给大家的惊喜,红色的布帘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周至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担心。
刘欢喜站了起来,在这间画室,有个不成文的习惯,谁坐得离布帘最近,谁负责掀布帘,她来到布帘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掀开,而是蹑手蹑脚地来到布帘后面窥视,不知什么原因,她站在那里半天没动,脚掌好像被钉在地上,无法动弹,目光也被布帘后面的不名生物牢牢栓住。
坐在下面的学生的神经被刘欢喜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地瞪着布帘,周至不经意地巡视了一眼大家的眼神,很期盼,很好奇,很想知道布帘后面到底藏着什么奥妙,就连周至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欢喜,怎么了?你到底是掀不掀?”坐在下面的一位同学等得有些不耐烦,也可能并非是不耐烦,只是很好奇。
“是呀,磨蹭什么呢!”又一位接过话茬说道。
坐着离刘欢喜最近的男生叫董楠,跟刘欢喜的关系很不一般,俩人经常用眼神来交流,靠笑容来传递信息,心有灵犀,他冲着刘欢喜使了个眼神,不过可惜地是,刘欢喜并没有看到。
“刘欢喜,抓紧点时间,同学们都等着急了!。”周至提醒道,他的好奇被刘欢喜麿得不见踪影。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欢喜举起手,刚要掀开布帘,有个声音传了进来,“等等!”
所有人转过头,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身后的谢菲,谢菲一怔,表情极为尴尬,看到学生们嫌弃的表情,谢菲决定放弃原来的想法,也不想再打扰学生们,于是做了个鬼脸就退了出去,并且锁好了门。
学生们又都转过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红布,目光灼灼,似乎要穿透这块红色的布帘,这间画室的灯光最亮,光线更充足,红色的布帘反射的光映得墙都闪着红光,还有学生们的眼睛,更像西班牙的斗牛。
一个人的好奇是由另一个人的好奇引燃的,并且众多人的好奇就像发酵的酒,越来越浓,越来越烈,一发不可收拾,不可控,学生们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们的心已经掀起了浪花,在礁石上碰撞,心中有了无数种猜测,神秘的,奇怪的,甚至诡异的。
文艺青年的大脑,他们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也可以腾云驾雾,只有做不到的,却没有他们想不到的,在艺术的海洋里游弋,也像在海底探寻,也时是宝藏,有时是海底的恶梦。
周至的心里是复杂的,他对谢菲是不信任的,觉得她是个难以捉摸的奇艺果,她的思想是多种思想的组合,同时也是分裂的,不过这也成就了许多的优异的作品,利和弊就是两条线,有时交错,有时相斥,有时相得益彰,有时也是天灾人祸,谢菲却是无数条线,她是个乱七八糟的线团,迷团。
在这座画廊里成就了无数的经典,也有传奇,多年以来,在这里成名的人不少,他们用努力把自己雕刻成了大家,成了大器,其中有几位画家,已经自成一派,他的名声已经享誉大江南北。
周至做为年轻的画家,他的画也已经很有影响力,越来越多的收藏家把眼光投向周至,周至的锋芒已经让那些收藏家眼前一亮,可周至宁可十年画一幅画,也不愿意一年画十幅画,他对艺术的追求是精益求精的,他宁可自己的画是仙桃,一定有人愿意咬一口,如果是烂杏,一定会被人们丢弃和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