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反而少了几分庄重自持——
头发就那么随意用一根浅玉色带子系着,额间两边各有一缕青丝路过眼角垂了下来,偶尔随着阁窗间的微风飘动,说不出的俊逸洒脱。
加上一身素色长袍,看起来分明像个白净懵懂的世家公子。
谢鹤亭只觉得心都跟着痒了起来。
一时不免有些恍惚:年少时在街上初遇,那时的萧瑾还是太子,不像如今,绝大多数时候都气场凌厉。
那日他一身竹青色常服,神情也是这般恣意潇洒。
只是这些年、尤其在登基后,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萧瑾舒展着眉头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再见到他,总是朝堂上那个没甚表情、肃穆威严的样子。
那日之后也再没有离这个人如此近过。
他看到萧瑾那双眼,里面像是流转着清澈的湖泊,刚刚的复杂凝重已然退却,此刻正专注看着自己,只觉得胳膊被抓住的那块就要发烧了——
一直烫到耳尖。
“朕只要你记得,朕信你。”萧瑾说完,收回了手。
谢鹤亭听完却仍是继续跪下,只许诺发誓般:“臣必不负您。”
萧瑾看着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忽觉得这一向古板的人,居然有点可爱。
自然是不知道,当晚谢鹤亭独自在房中,是如何珍重地捧着这块玉,摩挲良久。
又取出个有些褪色的香囊,将玉佩放进去系好。
出神间不知想了些什么,小心翼翼把它放回枕边,才安心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