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邀请她,省得拉低宴会的档次。”

溧阳公主并不在意那些贵女的嘀嘀咕咕,反而对着沈清梨鼓励一笑:

“没事,下回还有机会。”

随即婢女在水槽中重新放了一杯酒。

鼓声再停。

酒杯被拦在了苏婉莹的面前,苏婉莹起身十分自信地对了一句诗: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苏婉莹人缘好,一对出诗来立即便赢得众人的夸赞,就连溧阳公主也满意点头。

游戏继续,鼓声停,酒杯再一次停在了沈清梨面前。

众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带上了探究和鄙夷,纷纷猜测沈清梨这次到底能不能做出一首诗来。

沈清梨起身,用刚刚相同的托词又饮下了一杯酒。

瓷白小脸不知是因刚刚那杯酒还是羞恼染上淡淡的烟粉,秾丽的五官更添了几分娇美。

在场的小姐们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赤裸裸的嫌弃。

“真是空有美貌的草包!”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两句诗都做不出来。”

“到底是小地方来的,连作诗都不会。”

“听说她父亲还是一方郡守,我看是假的吧?”

小姐们眼神嫉妒地看着少女那张宛如盛放到极致的金丝芙蓉面,恨不得将她踩到泥里,再蹦起来跺两脚。

其实沈清梨也不想,哪知这酒杯就那么巧又停在自己跟前。

一旁观看的贵夫人们看到眼下这场景对苏家这位表姑娘也没什么好印象了。

容貌艳丽,但实在愚蠢,这样的女人做妾倒是不错,瞧着好拿捏。

沈氏担忧地看着自己侄女,她知道她的才情,也猜到她或许不想出风头。

但刚刚席间溧阳公主的眼神几次三番落在沈清梨身上,显然是对她感兴趣。

酒杯一再停在沈清梨面前更是坐实了她的猜测。

若沈清梨一再不识抬举,势必会惹恼殿下,也会让在场的夫人们对她失望。

梨儿已经十四,明年就及笄,该议亲了,若是坏了名声还怎么好挑人家?

苏婉玥听见不少人开始议论苏家姑娘的才名是否也是吹嘘,心中对沈清梨的故意犯蠢十分气恼。

她和苏婉婷换了位置,气呼呼对沈清梨说道:“沈清梨你在玩什么把戏?”

她见过沈清梨作的诗,知道她是故意藏拙。

但今日这种场合,她若一再表现得像个白痴,极有可能会连累到她和苏婉婷两个苏家庶女的名声。

今日来的人家身份都不低,说不定她未来婆婆就在其中。

她凑过去,咬牙质问道:“沈清梨,你这么蠢,是在打你姑母的脸吗?”

沈清梨抬头朝沈氏那儿看去,对上沈氏担忧的眼神,心中顿觉愧疚。

姑母带她来是想让她在这些夫人面前露脸,方便日后给她相看人家。

她因着忌惮苏婉莹的手段,让姑母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