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听着苏婉莹哄劝的话,面露为难,“还是算了,我玩不好。”

苏婉莹心中鄙夷,认定沈清梨就是想扮猪吃老虎,想着一鸣惊人。

她其实并不担心沈清梨出风头,相反,以她的出身,在这些贵夫人面前卖弄才情只会让她们觉得她不安分。

没有哪个大户人家的主母会愿意给自己儿子院里添这么个过分美艳又不安分的儿媳妇。

——

众人欣赏完各种娇艳的菊花,贺氏招呼大家进花厅,宴席正式开始。

客人们按照身份高低依次落座,溧阳公主坐在了最上首,而沈清梨依着身份被排在了苏婉玥和苏婉婷之后。

苏婉玥隔着苏婉婷瞥了一眼沈清梨,咧嘴笑道:

“哎呀,这位置才是某些人该坐的——席位末端。”

沈清梨没有看她,淡笑着回了一句,“五十步笑百步,二小姐和我离得也不远。”

“你!”苏婉玥气呼呼地瞪了她眼。

大历朝嫡庶尊卑分明,这次的宾客受邀的庶女没几个,都做坐在她们对面。

苏婉玥又睨了沈清梨一眼,气呼呼说道:“至少没在最后。”

沈清梨笑笑,反正上的菜都一样她真没在意坐在哪儿。

贺氏身边的管事嬷嬷见客人都已落座,便上前询问是否开席。

贺氏用眼神看向溧阳公主,在看到对方点头后,嬷嬷抬手轻拍了三下,侍女们便端着菜肴鱼贯而入。

各色菜肴摆放得赏心悦目,因着空间有限,客人们面前每次只能放两道菜。

菜上桌后,客人用了几口便会被撤下换新菜。

约莫半个时辰后,吃食环节便告一段落,进入了玩乐环节。

只见一旁石桌上凿了一条水渠,清澈的活水流淌其中。

水中甚至还有几尾红鱼,十分灵动有趣。

这是玩飞花令专用的道具。

溧阳公主十分大方拿出一套宫制的赤金红宝石头面做彩头。

这种游戏是专门给这些闺阁小姐展现才艺准备的。

夫人们移步到一侧早已准备好的太师椅上观看品茶,顺道可以替家中未婚的小子相看姑娘。

因着此次宴会因有溧阳公主出席规格高了不少,各家小姐们都挺直脊背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实在是溧阳公主拿出的那套头面太过惊艳,上面的用料,做工整个皇城很难找出第二件。

她们中有谁若能得到那套宝石头面,既能在公主面前露了脸,也能让自己得一个才女之名。

坐在靠前的苏婉莹侧头看了一眼沈清梨,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溧阳公主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望着跃跃欲试的众位小姐笑道:

“今日各位小姐到这清泉别院是为了赏菊,本该以菊花为题,但本宫尝了一口这新酿的桂花酿觉得甚美,第一轮就以‘桂花’为题。”

在场的小姐们面面相觑,她们确实以为会以菊花为题,一早便在心中打起了腹稿。

不过,不是菊花也没事,只要不是第一个还有时间可以思考。

一个小丫鬟在水槽里放下一个宽浅的酒杯。

另一边有一个小丫鬟开始敲击小鼓,待到溧阳公主一挥手守在客人身边的小丫鬟便将酒截停。

沈清梨看着停在面前的酒杯微微一愣,她一抬头便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片刻后,她起身拿起停在水面上的酒杯,满脸羞愧地对着溧阳公主行礼。

“殿下恕罪,民女还未想出合适的诗词,这杯酒民女认罚。”说罢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的这一举动,立时引起不少人的不满,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果然是草包,一句诗都做不来,真是扫兴!”

“就是,不会作诗就不该让她坐到这儿!”

“之前还听人传过她有才名,今日本性暴露了吧!”

“日后我家的宴会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