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事儿啊。
季渡心里冷笑一声,直截了当的回道:“不知道。”
她语调懒洋洋的,不大不小的声音,但在当下寂静万分的环境下,竟也能叫所有人听清。
季渡说完,便慢条斯理的拆开面包袋,一口一口的吃着早餐。
那个男生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后续,又问了一句:“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我该有什么想法?”
季渡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
“替你们问她那么大一笔钱为什么不及时上交给老师?还是替你们问她怎么就敢把钱塞柜子里锁一下就回家?”
一直在哭的班委终于肯抬起头:“那,那是因为……还有人没交……”
“那又关我什么事?”
季渡点了下桌子,神情冷淡,“钱不见了不应该找老师说清楚吗?我是你爹啊还得一回来就帮你们擦屁股?”
她这个人其实性格锋利的很。
但以前为了生存只能隐忍,久而久之的,看起来便像是任人揉搓的很好欺负的一个泥人。
所以,此时此刻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人下不来台,还真是出乎众人的意料。
班委看着有点被吓到了,眼泪打着转又开始冒出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生被噎了一下,也恼了:“不是你急什么啊就这么冲!”
“我急?”季渡意味深长的笑出来,“急着找替死鬼的不是另有其人吗?”
有几个开始察觉到不太对劲的同学神色一变,转过头去看仍然在埋头哭泣的班委。
男生见状,又磕巴着解释:“不是……我们刚刚找过班主任了,但是办公室里都没人……而且教务处那边也没开门……”
似乎是觉得丢了面子,他很快又开始大声嚷嚷。
“昨天下午就你一直不在,体育课也只有你一个人早退了,除了你就没别人能拿走了啊!而且——”
他指着季渡,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你后来都不在,又是怎么知道班委把钱锁在柜子里了?!不就是你偷走了才会知道吗?!”
他周围那群狐朋狗友恍然大悟一样用怀疑的眼神望过来。
季渡的眼神像是在看傻逼:“不然呢?我应该猜她像个弱智一样把钱直接塞在抽屉里就回家了?”
男生:“……”
“那样的话,你、你、还有你们——”
季渡一个个指过去,有几个被点到的下意识在摇头,“你们全部人都有嫌疑不是吗?那为什么还只怀疑我一个?”
“——而且,”季渡指了指自己头上未拆的绷带,“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当时早退是因为被砸流血了,后面一直都在医务室里睡觉。”
男生嘀咕了一句:“谁知道你中途回没回教室啊。”
“疑罪从无。”
见男生一脸迷惑,季渡略带嘲讽的解释:“就是让你自己去找医务室老师问清楚,不然就别瞎几把乱猜,还自作聪明的擅自给人定罪。”
到底还是十五六岁的孩子,男生一下就涨红了脸。
季渡也不想搭理无关人士,眼睛一扫,下一秒视线已经放在了班委身上。
“那么,你确定你当时是把钱全都锁进柜子里了,是这样没错吧?”
其他人也跟着她一起转移了视线,班委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嘴巴张张合合,好半晌才说:“对……”
季渡眯起眼睛,几乎像是在盘问犯人一样的不近人情:“最后一次确认钱还在柜子里是在什么时候?”
班委的手微微发抖,语气也开始有点飘:“就在…体育,不对,在音乐课之前……”
音乐课是昨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课。
季渡指尖划过桌角上的课程表,一字一句的开口:“所以说,你昨天收完钱之后,就把钱锁进了柜子里,音乐课前明明还在,但是今天来到就不见了,是这样对吗?”
班委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