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一巴掌就毫不留情的扇到了司南渚的脸上!
“——啪!!”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司南渚白净的脸上染了大片血迹。
晚霞的红光映在他的瞳孔中仿佛是有火在燃烧。
他单手掐着季渡的一张脸,力度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疯够没有?”
季渡被迫仰起头,手下意识就抓住了司南渚的手腕。
血顺着交汇处一路滑下。
那一巴掌之后,季渡就安静了下来。
她这副平静的样子很具有欺骗性,司南渚正稍微松懈,就被人一个用力猛地推倒在地。
季渡跨坐在他身上,扬起手,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扇了下去!
司南渚一时没反应过来,脑袋被扇的别了过去。
他心头火起,正要还手,就见到季渡木着的一张脸上,有一滴眼泪毫无预兆的坠落了下来。
那滴泪滴在了胸前纯白的校服上,就这么熄灭了那腾腾燃烧起来的怒火。
司南渚说:“……你哭什么哭。”
他无端端挨了两巴掌,该哭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季渡不吭声,一手握住他举起的手腕,虚虚的压了下去,另一只手抬起,又是毫不留情的扇了身下人一巴掌。
司南渚:……
司南渚忍无可忍,一个翻身,擒着她的双手,将她反压在墙上。
季渡一愣。
司南渚一张脸满是血污,一双瞳孔幽黑深邃,里面吸了夕阳的火光,把往常里的那股冷漠融化了不少。
他说:“我不还手,你倒是打上瘾了?”
季渡盯着他,就这么盯了很久很久。
随着呼吸趋于平稳,她缓缓唤了句:“司南渚?”
是种略带疑问的语气。
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一样。
司南渚呵的笑了一声,“不然呢?”
季渡眨了下眼,神情里少见的带了些迷茫。
手里的疼痛在刺激着神经,她分析着眼前情况,不过须臾,眼神便恢复了清明。
季渡说:“你是来捂我嘴的?”
语气平稳凉淡,像是刚刚发疯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司南渚下意识反驳:“我捂什么嘴?”
“谁知道呢?”
季渡抬起眼。
“你那些兄弟把我推下楼梯的事,把我几次砸出血的事,在背后说些难听的话造谣我孤立我的事……你不就是担心这些会被东知桃知道吗?”
她像是在聊别人的事情一样,脸上不见愤懑悲伤,反而有种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觉得知桃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你知道的吧,她看起来还挺喜欢我的。如果这些事全都被她知道的话,你说她会因为我而对你生气吗?”
“会对你失望吗?会再也不理你吗?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后悔和你订婚吗?”
见对方不吱声,季渡缓缓说道:“你不就是怕这些,所以才想来捂嘴的吗?”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想堵我嘴的话,没有点诚意就别指望我会听话了。”
滴落在地板的血珠凝结成一团。
司南渚的眼神也逐渐转冷。
到底是年纪小,他那脸色比伤病在身的季渡还要难看几分,瞧着多少是被忽悠成功了。
“我知道你讨厌我。”
季渡缓缓说着,羽睫低垂,露出一个笑,像是在自嘲。
“我也确实是在威胁你。但是和我做交易并不吃亏不是吗?”
喉间有点发痒,她别过头,话语被咳嗽打断了一下。
从上往下看的话,刚好能见到那纤长且根根分明的睫毛随之微弱的颤了颤。
那尖尖的下巴上薄唇微启,衬着苍白脸蛋上的一抹血迹,显得人愈加的可怜。
“我就一个要求。”
“让你圈子里那群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