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下饭了,她情不自禁的就吃了一碟又一碟。
司南渚那眼神仿佛是要杀人一样。
季渡一口一口的细嚼慢咽着,还贴心的问了他一句:“你不吃吗?”
东知桃跟着望过去,司南渚才不情不愿的回复了两字:“不用。”
季渡于是把剩下的蛋糕全挖到自己碟子里。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瞧着司南渚那仿佛河豚一样随时要炸还边炸边爆的样子,季渡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生气吗?
生气也没用。
反正她就要死了嘛。
“说起来,检查结果出了吗?医生有说是什么原因吗?怎么会忽然就晕倒了……”
东知桃双手捏着纸碟的边沿,估计是还在担心,蛋糕几乎没有动过。
“早上查房的时候说了,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季渡抿了口热茶,“就是最近太忙没休息好闹的,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是癌症晚期。
医生说不治疗的话,最多撑个把月就是极限。
所以季渡人都快没了,也没必要再去想以后会不会被报复会不会被穿小鞋了。
司南渚日后就是再想搞事,顶天了也就是把她坟给挖了嘛。
届时她死都死了,别说是挖坟了,把她骨灰掺烟花一起窜天上炸了都无所屌谓好吗。
东知桃听到后放心了不少。
她是今天凌晨的飞机,为了早点赶回来,还特地买了最早的红眼航班。
如今一放松,脸上就不自觉的显出些疲态。
季渡打量了她一会儿,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过几天不是还要比赛?”
东知桃摇摇头:“我想再待一会儿。”
“医院这种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季渡瞥了司南渚一眼,“愣着干什么呢?你不是来带知桃回家的吗?”
司南渚黑沉着脸,闻言起身,把依依不舍的东知桃半是强硬的拉走。
临走前,还不动声色地狠狠剜了季渡一眼。
估计是要季渡等着,迟早让她好看的意思。
季渡无视之,一把就将门给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