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给他。

只可惜入了这虞府,以后就是个将军的命。

打仗,流血,打仗,流血......

再看眼这张脸,前些日子的不悦子鸢很快就抛之脑后了。

她重重点头:“受得起,自是受得起。”

一家人吃了粽子,去了俪江看赛龙舟。

正值端午,花都热闹非凡,街头街尾都有小摊贩叫卖着。

江畔凭栏处聚满了身着华服的贵人,妇人们簪花插艾,孩童提篮携粽,好不热闹。

虞子鸢踮起脚找不到空档,几个富商与官员见了虞长生争相抢着让位:“虞将军带着夫人到我这儿来看,我这位置好。”

“我这位置才好,正正好好的龙头位。”

“将军还是来我这。”

“来我这!”

“我这!”

......

几人争着抢着眼见着要打起来。

刑部侍郎郭系民出来调和:“大家挤一挤,不就都能看了吗?”

“是也是也!”

“那我便与常胜将军站一起。”

“我要和将军站一起。”

“我原本就站这里!”

郭时雪凑过身,附在子鸢耳畔:“你爹真受欢迎。”

“还好今天是在俪江举办,若是在城南去,只怕是都要看不成了。”

“那也是,百姓比这些官员富豪还要夸张。我记得前些头儿将军平定昌丹归来,你家门口聚满了送鸡鸭的百姓。”

“那是,爹爹可厉害了。平定昌丹战役,死伤不过十人,伤者亲眷还都安排了职位。”

“我真是羡慕,你虞家世代出将军,若是多生几个儿子,那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别说那昌丹小国了,辽阔北疆也一并收入囊中。”

虞子鸢顿住,袖中手捏成拳。

虞家,只有她是一介女儿身,没能继承武将风光。

虞长生弯腰将女儿抱起,放于肩头:“怎么了这是,说着要看龙舟,怎的又不看了?”

子鸢抱住父亲的头,立马又笑了:“要看的,爹爹好不容易陪我看一次。”

江水悠悠,一艘艘龙舟静静浮波,黄铜鳞片在碧空朗日下流光溢彩。

鼓声滚过江面,如道道闷雷震响河床。

忽闻炮响,撕裂天空,如惊雷炸开,岸上鼓乐齐奏。

桡手们齐发力,手臂肌肉隆起,搅得碧波翻滚,白浪纷飞。

龙头劈开江面,犁开两道雪浪,疾驰向前。

舟行如飞,桡手们俯仰之间,汗珠与江水交融飞溅。

“快!快!赶上去!”

“发力!再快点!再快点!”

两岸的人们摇手狂欢,如飓风掠过原野,追逐龙尾。

彩旗铮铮,鼓点陡然转急。

一片沸腾的声浪中,虞子鸢听见有人低喊:“将军,穗丰流民聚众,突发暴动,冲进州府,把钱刺史斩了头,挂在城门吊着。圣上有旨,宣您即刻出发前往穗丰与新科状元赵玉生一起,平息暴乱。”

子鸢垂头,看见了皇帝跟前的红人楚公公。

她小手攥紧父亲的头发。

“微臣领旨。”

杜应月主动伸手,抱住女儿:“鸢儿,爹爹有事要忙,娘陪你继续看赛龙舟好不好?”

“不能陪我看完再走嘛,马上就要结束了。”

虞子鸢不撒手。

“鸢儿,不行的,迟一步都会给穗丰百姓带来很大的伤痛。那些流民戾气颇深,不仅仅对官差喊打喊杀,还结伴出动,打劫烧杀,强迫良家女。若是形成规模,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乖,娘陪你。”

虞长生抬手,轻抚女儿脸颊:“等爹爹这次回来了,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虞子鸢松了手,抱住母亲,只得点头:“爹爹快去快回,一路小心。”

她凝着江面,到最后是谁破开终点浮标也不知,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