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是上学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再这么任性?”

孟栖亭微叹口气,好像是在原谅容漾的不懂事:

“我不工作,凭你挣得那点儿工资,我和崽崽去喝西北风吗?”

越是豪门,越不养废人。

孟栖亭不想当靠家族信托施舍的乞丐。

更何况他上面还有个大哥,年纪轻轻就创业成功。

压力更大。

当初选择去发展孟家的海外业务,也是孟栖亭慎重考虑了很久才做的决定。

孟栖亭低头高傲地俯视着容漾,浑身上下都是那股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傲慢劲儿。

和刚刚的乔菡如出一辙。

容漾多看一眼就恶心:

“你说得对,现在确实不是上学的时候了。”

学生时代简单。

长得好看,学习好,就能是学校里人人追捧的风云人物。

她是,孟栖亭更是。

那时他们的差距显露不多。

现在经历了社会毒打,容漾才体会到,阶级差异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如果不拿孟栖亭的钱养崽崽,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创业,更是寸步难行。

“离婚协议上,我要改一条。”

容漾用力抹了把眼泪,做了个决定,

“崽崽留给你,我会拟好探视时间,过两天发你邮箱。”

孟栖亭垂着脑袋,怔了好长时间,才笑了出来:

“外面有野男人了连儿子都不要了?”

“容漾,不识趣也该有个限度,抛夫弃子的事儿你想都别想!”孟栖亭突然回到车里。

“嘭”得一声。

车门被重重关上。

孟栖亭冰凉的指骨掐到容漾脖子上,虎口抬起她的下巴:

“只要我不同意离婚,我们就不可能离婚。”

他手背绷出的青筋隐约透着股疯劲儿:

“你要是敢跑,就试试。”

容漾不是没见过孟栖亭发疯,他性格里本身就带着点偏执。

下巴上收紧的痛感让容漾气急攻心,她抬手,一巴掌扇到了孟栖亭脸上:

“放手!”

下颌被桎梏的力道立刻就消失了。

孟栖亭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脸颊,眼神泼了墨般,沉沉地压在容漾身上,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你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

容漾胸口剧烈起伏,眼泪不自控地往下掉,

“我只恨我力气太小了!”

她右手用力将手里攥了很久的东西砸到孟栖亭脸上:

“孟栖亭,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孟栖亭顿了会儿,才看清楚掉在座位上的东西——

一个宝蓝色真丝发圈,和一片还没拆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