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旗下的业务和他们有竞争关系。
孟栖亭手上落空,嘴角弯着,眼神却毫无温度:
“涉密还是心虚啊?”
容漾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仰头朝孟栖亭摊开掌心:
“你的手机,我要删录音。”
孟栖亭重复:
“两次。”
两个人僵持几秒。
容漾轻声吐了一个字“好”。
孟栖亭将手机给她:
“备忘录里。”
孟栖亭的备忘录只有三页。
第一页记了很多内容,标题是《崽崽的课》。
孟家到容清樾这一代只有这么一个小孩,所有的课程都是标准的豪门继承人培养模式。
孟栖亭当年也学过。
容清樾学得甚至比他还要多。
大部分课程容漾都不懂,孟栖亭定了闹钟,尽管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他也雷打不动,每天定时检查容清樾的学习情况。
第二页的标题就只有两个字,宝宝。
上面零零散散记了些东西,基本都是容漾喜欢的。
还有她发在微博小号上的一些碎碎念,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有。
连贯的日期中间断了不到半个月,应该是他们关系最僵的那几天。
但大部分都是些日期。
容漾手指顿了顿。
是她的经期。
冷战的这半年,应该是孟栖亭找家里保姆问的。
容漾将只有录音的那条备忘录删掉。
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忽然就不自主地“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大颗大颗的,一滴滴打在裙子上。
最初孟栖亭还没注意,他心里烦躁,四处看了两眼,想找个地方抽烟。
直到听到容漾的啜泣声,他又靠近问:
“你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他的语气里听起来透着丝不耐烦。
孟栖亭潜意识里一定认为容漾又在闹脾气了。
按照往常,他现在应该立刻回到车里,抱着容漾亲亲哄哄。
没几分钟,容漾肯定好。
但现在孟栖亭不爽。
因为那个李哲南,很不爽。
容漾红着眼睛瞧他,声音格外镇定:
“孟栖亭,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心虚?”
“非要问个所以然?”
孟栖亭站在原地冷笑几声,撑着车门敛眸睨容漾。
容漾攥紧掌心,被手里的塑料包装割得生疼:
“我倒是想听听到底是谁心虚。”
孟栖亭嗤了声,问她:
“李哲南给你发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老子儿子都五岁了,他还他妈惦记着呢?”
他开始冷嘲热讽,口不择言,
“就你们那初始资金连一千万都没有的小公司,涉密资料送到我眼前,我都懒得看!”
“容漾,我是出国了,不是死了。”
孟栖亭指尖敲了敲车门,顿了下,还是说了出来,
“现在我回来了,你外面有人也得给老子断干净!其他的,我不跟你计较。”
容漾不明白孟栖亭为什么这么笃定地认为她外面有人。
简直倒反天罡。
“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这么大度的人。”她捏紧了手里的东西,语气很冷,
“况且,这几年,你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容漾气到发抖:
“电话永远不能及时接,消息隔很久才能回,你问我换工作为什么不告诉你,告诉你然后呢?你会让我换吗?幼儿园找家长的时候你在哪?崽崽生病了你在哪?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
“十二小时的时差,我总要休息吧?哪次我看手机没立刻回复你?”
孟栖亭脸色越来越沉,
“容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