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他的女人很多,想敲诈勒索他的女人也不少。
但像她这种名字不留,睡完就跑,反给他钱的,她是头一个。
这算什么?当他是男模?!!
靳宴修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这么多零钱了,他眯起眸子,慢条斯理地数了数。
521块。
呵。
他靳宴修,靳氏家族唯一继承人,名下产业遍布亚洲,随便一块腕表都能买下这层楼,其中最有名的YZ娱乐公司,市值早就超过了300亿。
到她这里,他就只值521块?!
好。
好得很!
指节捏得咔咔作响,靳宴修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是何特助打来的。
“靳总,昨晚你放了江小姐的鸽子,靳老爷子大发雷霆,命您马上回去一趟。还有,我们公司与张氏化工厂合作的......”
“查个人。”靳宴修冷声打断。
电话那头的何特助怔了一下,“靳总您说。”
靳宴修目光扫过床单上那抹干涸的暗红,嗓音危险得像淬了冰,“一个嫖完我就跑的女人。”
——
秦桑刚出酒店大门,手机再次震动,屏幕上“周大强”三个字膈应得她浑身难受。
她心烦地呼了口气,滑动接听键,还没开口,电话那头炸雷般的咆哮已经砸了过来——
“你特么昨晚死哪儿去了?!现在立刻、马上滚回来!否则老子立马断了你妈的药,让她等死!”
秦桑握着电话的手指一紧,“周大强,你敢动我妈试试!”
“嘟——”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卢尔瓦酒店是A市富人的专属地,不通公交,秦桑在路边等了很久,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
六十块车费。
扫码付款时,秦桑盯着微信余额里仅剩的1000块,一阵肉疼。
这是她接下来两个月的饭钱。
她不该打肿脸充胖子,应该装傻,把点男模当成One—night stand。
钥匙插入锁孔,一打开门,就看见周大强堵在门口。
“你昨晚死哪儿去了?那么烈的药,你是不是去找野男人了!”
“是啊,还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秦桑撞开他往里走。
“我看你的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敢这么跟你爹说话!”
“你也配?”
周大强气急败坏,一把扯住秦桑头发。
“娘的!你真是胆子肥了,还敢打人,你个赔钱货,害得老子工作都黄了!”
他扬起手就要打她。
秦桑忍住头皮撕裂的痛,仰起头瞪他,丝毫不惧,反而笑了。
“打啊,打坏我这张脸,你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周大强的手僵在半空。
忍了又忍,只好松开手,
“换衣服,跟我去给张老板赔罪。”
“傻B!”
一夜的缠绵,秦桑的身体实在黏得慌,现在急需洗个澡。
偏偏周大强还跟在身后没完没了。
“要我说,当初就不该同意你上什么狗屁大学,反正到最后也是嫁人,倒不如直接嫁给张老板,当个阔太,我能收二十万的彩礼还赌债,你妈的医药费也有着落,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啪——”
浴室的门重重关上,周大强被关在门外。
两道锁啪嗒打上,宽大的浴巾盖住磨砂玻璃,秦桑四处检查,确认没有针孔摄像头,这才放心的打开浴室喷头。
妈妈刚嫁给周大强那两年,周大强对她们母女也还算周到,直到她十二岁那年。
浴室的门总是关不紧,房间的锁总是莫名其妙的坏了,最恐怖的,是有一次她半夜惊醒,看见周大强坐在床头对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