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A市,暴雨倾盆。
两道身影在落地窗前交织,靡靡之音回荡在卢尔瓦酒店的总统套房。
“第一次?”
男人的声音低哑,染着情欲的黑眸盯着玻璃上那道纤细的身影。
她咬着唇,眼尾泛红,手腕被他单手扣在腰后,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继续,没让你停......”
娇软的嗓音听得人耳根发麻,他喉结难耐地滚动,额间一片薄汗。
“知道我是谁么,就敢招惹我。”
“不重要。”她睫毛上沾着湿意,却偏要扬起下巴挑衅,“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去找别人......”
话音未落,腰间骤然一痛。
“很好。”他掌心掐着她的力道几乎要留下淤痕,“记住你说的话。”
下一秒,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将她所以未出口的呜咽一寸寸淹没。
夜还很长。
窗外的大雨下了一整晚,直到天空破晓,骄阳破云,方才停歇。
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刺醒了秦桑。
她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昨天晚上零碎的画面就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
【只要你肯陪张老板吃饭,他就愿意借十万,你妈还躺在医院等着钱救命,你也不想看到她的氧气管被拔了吧。】
继父周大强的话在耳边响起。
昨夜那场有预谋的饭局,是周大强组织的。
爸爸在她九岁那年因车祸去世,妈妈徐兰月就带着她改嫁给了周大强,还生下了弟弟周耀祖。
周大强好赌成性,输光了爸爸的一百万赔偿金。
祸不单行,妈妈在去年被诊断出心力衰竭,这些年攒下的微薄积蓄全都交了医药费。
好在她因为这张长得还不错的脸蛋,被西子大学表演系破格录取,学费全免。
这一年,她靠着在外兼职做模特,勉强支撑,可是妈妈每月的治疗费高达两万,她一个大三在读的学生难以负担。
张有为是周大强的老板,四十的地中海油腻男,离过两次婚,有三个孩子。
她知道张有为对自己存有什么歪心思,但十万块可以为妈妈续五个月的医药费,所以她昨晚答应赴约吃饭,只是没想到,周大强这个人渣居然在她的水里下药。
她依稀记得,她拿起酒瓶对张有为的脑袋狠狠一砸,然后逃出了包厢,在酒店的长廊遇到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秦桑的思绪被拉回,她身子僵了一瞬。
所以自己昨晚睡了个男模?!
秦桑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下床,脚尖刚沾地,就跌跪在地毯上。
腿根火辣辣的疼,颈间锁骨布满青红吻痕,全身的骨头像被车轮子碾压过,痛得要命。
她抓起散落的衣物胡乱套上,Bra的搭扣昨晚被男人粗暴的扯断了,只能将牛仔外套死死裹紧。
帆布包里的手机显示三十通未接来电,全是周大强的。
不用想也知道,周大强是要找她兴师问罪。
秦桑选择无视,从包包的里袋拿出所有现金。
厚厚一大把,纸币混着一枚硬币,只不过最大面额是五十,最小是一块。
秦桑本想数一数,但转念一想,昨晚那个男人堪称极品,价钱肯定不便宜,她这点钱估计不够付的。
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
秦桑心脏狂跳,抓起那一把零钱扔在床头,逃也似地开门跑了。
“砰——”
靳宴修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只捕捉到一声仓促的关门响。
他腰腹裹着一条浴巾,水珠顺着腰际的人鱼线滑落,胸前和后背布满一道道红色抓痕。
空气中还残留着旖旎的暖香,床单皱得不像话,而床头柜上放着一堆零钱,最上面用一块钱硬币压着,闪烁着嘲讽的光。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