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学着他得语气和模样:“一分钟,我要知道那个女人所有信息,哈哈哈,大哥,我学的像不像?”

厉溪白现在已经不是生气那么简单了,他是恨不得掐死这个新来的女神经病。

他一言不发,如鹰的双眸紧盯着玻璃后的那张漂亮又灵动的脸。

沈妙妙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忽然想到他是神经病,万一真被他弄死了,可就亏大了。

她默默地后退两步,忽然对面男人毫无征兆的开口。

“厉溪白。”

“什么?”

“我说我叫厉溪白。”

他也说不清,竟然会告诉这个女神经病自己的名字,大概是被气糊涂了吧,又或许是太久没说出这个名字。

自从意外车祸后,他已经被继母强行关在这里一年了。

日复一日的折磨和不见天日,逐渐消磨着他的精神和意志,总有一天会把他变成真正的精神病人。

“什么,你说自己叫厉溪白?你被送来这里,是因为精神分裂吧?”

即便沈妙妙不常参加高端宴会,却也知道厉溪白三个字的含金量,更是权利的顶峰。

在京市,最显赫的家族就是厉家,而厉溪白更是厉家权力的接班人。

传闻他在商场上手段狠厉,冷酷无情,但却拥有敏锐的目光,让厉家更上一层楼。

可一年前,这位出身显赫的豪门世家公子意外车祸成为植物人,当时轰动了整个京市。

厉家股票更是一路跌停,后来是厉夫人力挽狂澜,稳住了局势。

眼前这个野人说自己是厉溪白,沈妙妙只当他是发病了,唏嘘了声,坐回床上。

床上只有一床格外单薄又破旧的被子,若想睡觉,只能勉强盖在身上。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不得不闭目好好想想。

隔壁的铁链又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一会后终于安静下来。

沈妙妙鬼使神差的轻手轻脚下床,透过那块玻璃,她看见野人蜷缩在窄小的床上,高大的身躯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脚上的铁链磨破了他的双踝,破旧的被子只堪堪盖住膝盖以上,而他的左腿,更是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着,似乎是断了。

这样一个落魄又可怜的男人,会是那个天之骄子厉溪白?

沈妙妙好像看见了希望,又觉得是自己疯了,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神经病患者身上。

可现在她也别无他法,蒋夫人是不可能放她出去,她恨不得关自己一辈子。

继父见钱眼开,更不可能为了自己得罪蒋夫人,而母亲植物人,能活着都要指望继父有点道德和良心。

她现在只能靠自己搏一条路出来,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沈妙妙清了清嗓子:“嗨,大哥,你真的是厉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