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见过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有三个名字,两本户口本的?
你是否见过一个人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全国各地的搬家,最长不会住超过半年的?
你又是否见过一个人永远都在用别人的身份活在这世界上的?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人前,我就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
人后,我却是一名专门作局骗人的职业骗子。
很多人都以为,一个人被骗,那是因为他贪心,是因为他起了贪念。
殊不知,你真正被骗的原因,是因为骗子早就已经抓住了你的软肋,摸清了你所有的事情,让你一步步的掉进骗子精心做好的局中。
真正的作局高手,就算你把人给骗了,受骗的人也不会相信自己被骗了。
或许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受骗的人才会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当然,也存在一些就算到了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会知道自己被骗了的人。
我叫陈斌,这是我其中一本户口本上的名字,也是我二叔叫的最多,我用的最多的一个名字。
在我的另一本户口本上,我却有另一个名字,叫朱聪。
除此之外,在东北延边那边,还有一个属于我的墓,上面刻着的是我的第三个名字,葛长青。
从我出生开始,我就生活在一个奇怪的家庭中。
我没有父母,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我的二叔。
我是我二叔一手拉扯大的。
从我开始记事起,我二叔他就一直在带着我搬家。
一开始我们住在东北黑龙江那边,到我十岁那年,我二叔带着我已经从山海关外搬进了山海关内,搬到了燕郊住。
看到别的孩子可以去学校读书,放学后可以在一起玩,我时常会问我二叔,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读书,什么时候可以像别的孩子那样,可以放学后出去玩。
我二叔给我的答案却永远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斌子你去学校学那些没用,没办法自保!”
起初我一直都不明白,我二叔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读书就没用了,难道我和别人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一直到我二叔出了事,我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当然,我不读书,但并不代表我什么事情都不用做。
每天在家的时候,我二叔都会教我很多的东西。
上午学认字和写字,下午就学口技,到了晚上二叔又会教我手艺。
见我学的无聊了,也会变一些戏法给我看,问我想不想学。
年纪还小的我,一看到变戏法,就算学的累了,原本都不想学了,因为这戏法,立马就又来有了动力。
十二岁那年,我跟着二叔搬到了沪市。
那一年,我学会了模仿各种各样的声音,不管是动物的,还是机器的,也学会了模仿别人说话的声音。
那一年,我也知道了二叔教我的手艺,是为了锻炼我偷东西的手法。
那所谓的戏法,其实也是街头常见的一种叫三仙归洞的骗人戏法。
到了沪市开始,二叔不再像以往那样,每天把我关在家里,学之前学的那些东西。
二叔每天都会带我去步行街和外滩以及金融中心,让我观察路上那些形形色色不同的人,让我猜那些人的职业,猜那些人的兴趣爱好,甚至还会让我去猜那些人是否已经结婚,有没有孩子,孩子多大了。
如果我猜对了的,二叔就会带我去江宁路上的一家游戏厅玩。
但如果我猜错了的,二叔就会处罚我,让我每天沿着江边跑到家。
在沪市的180天的时间里,我二叔他只带我去过三次江宁路的游戏厅玩。
剩下的177天,就算是刮风夏天的天气,我每天都在沿着江边跑,一直到跑回家为止。
我清晰的记得,从我江边跑到我家,不多不少,刚好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