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先看看去,二小姐您歇着吧”郝东皱着眉头往外赶。

江念假装好奇跟着去。

一看柴房的方向围着许多人,郝东心里咯噔一下。

“人跑了?”

围着柴房的人让出一条路,他的狗腿子讪笑。

“大管事,他们他们自相残杀,没得救了。”

庄子里的赤脚大夫过来看了后直摇头,“都是奔着杀死对方去的,老朽无能。”

郝东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的本意是送走他们几个,现在他们自相残杀,反倒是省了事儿。

他给了狗腿子一个眼神,对方立刻胡诌起来。

“诸位,他们几个,仗着伺候二小姐的便利,盗取了主子的钱财,原本我们是打算天亮将他们送去去报官,现在他们自相残杀,简直是死有余辜。”

之前的时候,原身也跟郝东说过自己钱财被盗的事情,因为他推三阻四才没有查下去。

郝东附和了心腹几句便盖棺定论,“或许他们畏罪自杀也说不准,一会儿找几个人,把他们埋了吧。”

这些人的卖身契在他手里,死活还不是他说了算。

光靠她自己无法让老王他们指认郝东,甚至明日一早他们会被送走或者灭口,倒不如她自己狠狠收拾这帮人。

“五条人命就这么死了,如此蹊跷,太奇怪了。”

“郝管事,会不会是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什么人才被灭口啊?”

江念故作天真和怀疑,她的话一出,其他那些不知情的佃农们便交头接耳起来。

的确如此,老王一家和这个脚夫出现在林中小屋,现在秋收结束,大晚上的不再会有人去那里。

夜黑风高除了杀人,肯定是有所密谋。

“二小姐多虑了,咱们这儿的都是庄稼汉能得罪什么人,肯定是他们之前盗取你的钱财,因为分赃不均而起了内讧!”

死无对证,真相如何还不是他说了算?

江念故作惊喜,“真的郝管事,本小姐之前被他们顺走的那些东西,你寻回来了吗?”

“啊这......”郝东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罢了,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若没寻回,你怎么知道他们分赃不均起内讧?”

郝东有些疑惑,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今日怎么有胆子反驳他的话了。

难道是因为老王家一死,没人欺压胆子变大了?

“自然是寻回了一部分,之前没有证据拿不准,二小姐应该不会怪罪吧?”

江念微微一笑,“郝管事忠心耿耿,本小姐自然不会怪你。”

一个谎言需要好几个谎言去掩饰,说多了错的便多,今日老王一家和脚夫惨死,其他佃农能不疑惑。

她要做的便是先给大家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合适的机会让郝东万劫不复!

“很晚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

人群陆续散去,庄子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江念并没有闲着。

她表面上回屋歇着,实则将假人用被子盖上,自己瞬移来到庄子的粮仓处。

秋收结束一个多月了,粮仓里装满了晒干的稻子玉米小米高粱等粮食。

“这些都是我的!搬空搬空!”

原身是商贾出身,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在京城有三四间铺子以及三个这么大个庄子。

母亲江琴是家中独女,祖父祖母是白手起家(原主爹入赘,所以这么称呼),很是恩爱,并无妾室跟庶子,打下这些家业后担心自己老去女儿无依靠。

便从人牙子手中买来一个六岁的男孩,给女儿童养夫。

这人便是原身的父亲何仁德,他被当作亲儿子看待,让其读书认字,科考失败无缘官位他才选择经商。

而原身的母亲备受父母疼爱,不曾受过委屈,再加上青梅竹马的童养夫能力出众,养成了她不谙世事的性格。

劳碌半生江家老两口在女儿成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