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同志,还有一个问题要说明,我是医院的医生,每天只能抽空来你这里打扫。”

顾西洲点点头,他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再说了,为了把人留住,打扫卫生只是个借口。

“何同志。”

顾西洲声音低哑,往前迈了一步。

“我看你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何岁岁脑子嗡的一声,顾西洲不会认出自己来了吧?

随即她掐了一下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顾同志可能看错了吧?我们俩是第一次见面。”

顾西洲轻笑:“你说得对,可能是我看错了。”

终于蒙混过关了,何岁岁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她一只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仿佛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兔子。

谁料地板打滑,何岁岁四肢胡乱挥舞,绝望的等待疼痛的来临。

下一秒,她眨了眨眼,咦,一点也不疼?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何岁岁大惊,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

她被顾西洲圈入怀中,一股侵略感扑面而来。

顾西洲喉结滚动,用极低且暧昧的声音说:“何同志下次注意些,我不可能每次都在你身边。”

何岁岁脸红的能滴血,在她恼羞成怒之前,顾西洲快速松开手并退后一步,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何岁岁终于放心了,很好,顾西洲根本就没认出她来。

她低头瞅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顾同志,我下午还得上班,就先回去了,明天上午有时间,我上午再过来。”

顶着他炙热的目光,何岁岁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恭喜宿主,好感度涨到了百分之二。”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顾西洲唇角弧度渐深。

何岁岁回到医院,卡着点进入就诊室。

看着眼前长长的队伍,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

一下午就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何岁岁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五点,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她换下白大褂,整理完,迈步出了医院。

“吓!!”

何岁岁走出医院,从墙角窜出一道黑影。

江遇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何岁岁一出现,他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

“何岁岁,清洁工一个月才30块钱工资,你做一个月保姆,要我三百块钱,是不是太黑了?”

江遇上班的时候,越想越不甘心,干脆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从这女人手里拿回一点钱去。

“你做梦想屁吃呢,到了我手里的钱还想要回去,呵呵!”

“你……你要是不把钱还我,咱俩就退婚。”

江遇拿出了杀手锏,这个年代民风保守,女人一旦退了婚,就会留下不好的名声,再找对象都受影响,看她怕不怕?

何岁岁闲闲地睨了他一眼:“好啊,那就退婚啊,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人人都稀罕啊?你脱了裤子都能做针线活了,也就是我可怜你没人要,真是个不知感恩的狗东西。”

她现在搭上了顾同志,渣男已经没用了。

江遇全身的血液直冲大脑,胸口仿佛被无情的大手攥住,他的脸颊涨红成了猪肝色。

这个粗鄙又不要脸的女人,什么下流话都说得出来。

她居然说自己像针一样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