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裆部。
这个女人说谎都不打草稿,自己那里明明比针粗多了。
哼!
想退婚?
那是不可能的!
他找何岁岁,就是为了让她当个摆设,既然这女人刁蛮泼辣,那他心里更加没有负罪感了。
“让开,好狗不挡道!”
何岁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在他的小腿骨上,疼得江遇抱着小腿,像个公鸡一样跳来跳去。
“你这个泼妇!”
何岁岁回怼:“是吗,我是泼妇你都舍不得退婚,说明你就喜欢泼妇。”
江遇被怼的哑口无言。
“嗷!”何岁岁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然后从他的左手上面踩过去,疼得他出了一头冷汗。
……
“岁岁下班了,尝尝这桃子,可甜了,院子里的赵婶子最喜欢何岁岁,她将一个白里透红的大桃子塞进了何岁岁的手里。
这年头水果可是硬通货,有钱都买不到,更何况这桃子品相极佳,一看就不便宜。
何岁岁连忙推拒。
“赵婶子,这桃子我可不能要。”
“你这傻孩子,和婶子还见外,拿着吃,这是亲戚送来的,我家多的是。”
盛情难却,何岁岁道了谢,接过桃子,又送给赵婶子几块大白兔奶糖。
“嘁,矫情!”
王爱妃站在自家门口,看着何岁岁和赵婶子推来推去,忍不住骂了一句。
她和何岁岁年纪相同,口碑却天差地别。
何岁岁人见人爱,而她在院子里名声并不好。
所以,王爱妃从小就看何岁岁不顺眼,觉得她是自己的克星。
王爱妃恶狠狠咬了一口黄瓜,想象着嚼的是何岁岁的肉,心里就舒坦多了。
……
“死丫头,走路这么磨蹭,怎么才回来。”
何岁岁一进门,就听到何妈妈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一个玻璃瓶子直接怼到了眼前。
“家里没酱油了,你去打酱油。”
何岁岁一言不发接过瓶子,酱油铺子就在离她家不远的胡同里。
何岁岁熟稔的走进去,院子里很热闹。
有五六个人在排队打酱油。
八十年代酱油都是散装的,院子里摆放着一口黑色的大水缸,水缸里装满了酱油。
这个年代的酱油是纯手工制作,没有一丁点添加剂,味道特别醇厚。
她排了一会队,负责打酱油的接过瓶子,打开上面的木塞子,抬头问道:“你要打多少?”
“给我来四勺。”
“好嘞。”
那人左手拿个漏斗,右手拿着漏子。
她将漏斗从瓶口放进去,把酱油从漏斗处倒了进去,装了四勺,瓶子满了。
打酱油的给她塞好木头瓶塞,把酱油递了过去。
何岁岁打酱油回来,看到何母在门口嗑瓜子,何父在厨房炒菜。
这个家里,大多数时间都是何父负责做饭,何母是心血来潮,偶尔做一次。
“岁岁,放下酱油瓶子就过来,妈有话跟你说。”
何岁岁停顿了一下,进入厨房,放下酱油慢吞吞走了过来。
“三丫头,明天你大姐相亲,你不是轮休吗,就在家里帮着炒菜做饭吧。”
“丑话说在前头,这次的男方条件我很满意,你可别给我掉链子。”
何岁岁眼带讥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妈要相亲呢。
“男方家条件好,父亲是厂长,母亲是粮油局主任,小伙子自己也争气,在公安局工作,人家是干部家庭,打着灯笼都难找啊,你大姐嫁给他那都是高攀了。”
“叫什么来着?”
何妈妈拍了拍脑子:“对了,叫白羽。”
听着前世熟悉地名字。
何岁岁仿佛被雷劈了,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