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目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慕容温婉后背紧贴着廊柱,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侯、侯爷,我不是什么探子刺客,我是被人追杀,误打误撞逃到这里的。”

“误打误撞?”谢洵挑眉,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显然半个字都不信。

“真的只是巧合!”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狠掐了一把,杏眼里瞬间泛起水光,“侯爷,信我。”

“我真的是误打误撞。”

“侯爷”,侍卫突然上前,呈上一支泛着幽蓝寒光的袖箭,“这箭上淬了毒。”

那是方才搜身时从她袖中摸出来的。

谢洵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支毒箭,凤眸危险地眯起:“解释。”

“为了自保嘛...”

慕容温婉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我...我比较惜命。”

说完还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发间珠钗跟着晃了晃。

这时侍卫又哗啦一声抖开她的包袱,袖箭、毒瓶、解药叮叮当当滚了一地,最底下还压着几个装着香料的小瓷瓶。

谢洵忽然低笑出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慕容姑娘出门,倒是准备周全。”

“我对吃的要求比较高...”,她小声嘀咕,“出门在外,总不能亏待了自己...”

“本侯问的是这个吗?”谢洵指尖轻叩腰间刀柄,那柄刚取了暗九性命的佩刀还在滴血。

那他问的是什么啊?请直说好不好?自己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慕容温婉盯着他抚过刀鞘的修长手指,喉头发紧。

那把刀...就是方才了结了暗九的那把刀吧?

会不会也…这样了结她的生命?

“侯爷!”她突然大喊出声。

在谢洵微怔的瞬间,她急声道:“您这刀还没擦干净!万一、万一我染上破伤风怎么办?”

夜风骤停,满院死寂。

谢洵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又沉了几分,修长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慕容温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用半侧身躯撞了他的手,硬生生把出鞘三寸的寒刃按了回去。

“我有钱!!”她几乎是喊出来的,“我有很多很多钱...”

谢洵的动作一顿,随即轻笑道:“本侯会缺钱?”

慕容温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细白的脖颈上沁出细汗:“我在江南有十二处铺面,在京城有六处宅院,若侯爷肯放我一马,我愿拿出五成...不,六成产业捐作军需,供边疆将士使用。”

“九成。”谢洵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

“八成!!”她急得眼眶都红了。

至少给她留点嫁妆本啊!

“成交。”

谢洵转头,漫不经心地吩咐:“处理一下。”

处理?处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