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方啊?!春杏,去我房里把那个红木匣子取来。”

春杏应声而去。

林修竹警惕地看着我:“慕容大小姐,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慕容温婉悠闲地坐到主位上,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抿了一口,“就是给林公子看些旧物,帮他回忆回忆。”

很快,春杏捧着一个雕花红木匣子回来了。

慕容温婉接过,当众打开,取出一叠泛黄的纸张。

“这是庆元三年,林家老爷病重,我娘请太医看诊的账单,共计白银两千三百两。”

她又抽出一张:“这是庆元四年,林公子进京赶考,我娘给的盘缠和打点考官的银子,共计白银五千两。”

一张又一张,慕容温婉慢条斯理地念着,每念一张,林修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宾客们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最后这张最有意思。”慕容温婉笑着说道。

她抖了抖最后一张纸,“庆元五年,林公子高中举人后,写信向我娘借银一万两,说是要打点吏部,谋个实缺,上面还有林公子的亲笔签名和手印呢。”

林修竹突然面如土色,重重甩了衣袖道:“你、你胡说!这些都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大家一看便知。”

慕容温婉笑着将纸张传给周围的宾客,“林公子的笔迹,想必在座有不少人认得。”

宾客们传阅着那些借据,议论声越来越大:

“真是忘恩负义啊...”

“当年要不是慕容夫人资助,林家早就...”

“现在中了探花就翻脸不认人...”

林修竹恼羞成怒,突然冲上前来要抢那些借据:“慕容温婉!你竟敢当众羞辱朝廷命官!信不信我...”

慕容温婉冷冷地盯着他,“你想怎么样?去官府告我?还是写奏折参我慕容家?林修竹,你猜猜,是你这个七品翰林说话有分量,还是我慕容家每年上缴的税银有分量?”

林修竹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从未见过如此伶牙俐齿之人。

慕容嫣儿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修竹哥哥,别气坏了身子...姐姐,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修竹哥哥如今是探花郎,前途无量,你一个商户女,本就配不上他...”

“配不上?”

慕容温婉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慕容嫣儿,我是商户女,难道你就不是了吗?我配不上,难道你就配得上了?就凭你?还是说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不得不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