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蕖死死的咬着后槽牙,不管心中真正情绪如何,这一次却是不再反抗,任其索取。
从浴房折腾完,天已经黑了。
李蕖终是等到了她想来的结果。
徐嬷嬷看着李蕖刚穿好的亵裤上迅速红了一片,赶紧让人传大夫。
周缙早一步离开浴房,正房饭菜刚摆好,就听说李蕖那边叫了大夫。
他对李蕖并无半分温柔,万事由着自己。
也没觉得李蕖会如何。
直到李蕖被徐嬷嬷扶着回来,脸色苍白,眉衔苦色,满脸落寞,而徐嬷嬷也一脸的忧心,方忆起最后的时候,李蕖哭哭啼啼的央求他……
他只当她是不愿意侍奉他,并没有当回事。
李蕖看周缙仿若无人正常用膳,拿出了帕子,低低呜咽起来。
眼角余光瞥见周缙不耐的将筷子放下,她用帕子沾沾眼角,顾影自怜:“妾原本以为爷对妾就算不是一见钟情,也有两分欢喜。如今看来,倒是妾自作多情。”
“但凡爷对妾有一丁点的心意,也不会不听妾的泱泱苦求,肆意而为。”
“可怜妾眼下腹如绞痛,淋漓不止,怕是不好,呜呜呜……”
“枉妾这几日对之前所行反躬自省,对爷生出了拳拳爱慕,未料一切竟都是妾一厢情愿。”
“爷对妾没有半丝善意,怕是还记恨着之前妾口出狂言的事情。”
“爷究竟如何才肯罢休,嘤嘤嘤,难道要逼着妾去死一死才成。”
徐嬷嬷看不出周缙的情绪,但是却一把堵住了李蕖的嘴:“姨娘休要胡说。”
李蕖一把拉开徐嬷嬷的手,似是深受情伤,怨气哀怜:“什么胡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家三爷原来对我并无情意。”
这徐嬷嬷能说什么?
李蕖坐起了身子,看向周缙,眸中含泪不落,我见犹怜:“如今爷对妾的满腔心意视而不见,妾又何必要签那一纸纳妾文书给爷添堵。”
“你我之间,往后不如就这样过吧。”
晶莹泪珠顺颊而落。
“等爷大喜之日,妾自请出府,往后便不在爷的面前碍爷的眼。”
李蕖扭头,一手捂着小腹,一手用帕子拭泪。
一室寂静,红果翠果已经石化,徐嬷嬷紧张的用袖子擦汗。
天菩萨,姨娘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周缙将擦嘴的帕子往桌上一丢,接过丫鬟上的茶,轻轻啜了一口。
头一次有人将不想给他做妾演的这么清丽脱俗。
放下杯子,他起身走了。
李蕖一时间也不明白不签纳妾文书这一关过去了没,心中忐忑,加上腹痛难忍,无力的往软枕上一倒:“嬷嬷,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
“哎呦姨娘,你今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府里上下恐怕也就您敢跟三爷耍脾气。”
他没有发怒不是。
说明这种行为,在他的底线范围之内。
也或许他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做什么,只在乎床上那些事儿。
李蕖知道,若想骗过周缙,那就要先骗过这府中众人。
她可以从燕地全身而退,如何就不能从这周府安全抽身?
纳妾文书,绝不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