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也是有别的名贵药材的。
原先他还猜疑陆幽州怎么突然出现在了他凉州境内,现在想来陆幽州是来寻名药回去救命的,不知让陆幽州这般重视的会是何人。
一时间几人都看向新夫人,那妇人显然也是微微一怔,似愣住了。
她哪知她都有什么嫁妆啊!
被位高权重的人紧盯着,她就更紧张了,甚至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亲眼捕捉到这心虚之色的陆淮川,忽然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既如此,某便先行告辞了。”
凉州牧又是起身好一番热情的挽留,推拒之后,陆淮川带着部曲离开了州牧府。
凉州牧收起憨厚实诚的笑容,对属下冷声道:“好好盯着陆幽州,看看他们来凉州到底意欲为何。”
时局将乱,陆幽州真是只为了一味药材亲自来他凉州?
*
“主公,我们真就这么走了?”西饶话多,“那长安来的贵妇好生奇怪,一问三不知的样,还有她不是刚死了亡夫吗?怎么能这么欢喜的另嫁他人。”
“算你聪明一回。”
“主公何意?”
澹台先生笑道:“那长安来的贵妇,有猫腻。”
“但长安也不可能随便塞个冒牌货过来啊?”澹台先生却也有不解。
“鱼目混珍珠,且就看那凉州牧何时发现了,”陆淮川忍不住嗤笑,笑那凉州牧愚蠢,竟拿鱼目当个宝,怕不是光被长安宗室四个字迷了心窍。
“那珍珠呢?”澹台先生问到关键之处。
是啊,珍珠呢?
陆淮川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双漂亮极了的雾色眼眸,虽然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但他深知有时候越是不可能之事,才是真相。
“出城抓那个迫不及待逃跑的小狸猫。”
西饶惊,名贵药材不找了?怎么又要去找个乐姬。
“可属下一直派人盯着城门……”
“她连凉州牧都能糊弄,别说你。”陆淮川淡淡嘲讽,要真是他猜测的那样,那她的胆子可真不小。
也是,要是胆子小,敢欺骗他在前,逃跑在后吗?
陆淮川面色冷沉。
澹台先生也想到了异样,一时间又是觉得不可能,又觉得还真就有可能。
只有西饶,脑子转不过来弯,只能随着主公出城。
城外
一架马车里,秦意浓正在整理自己的小包袱,她一早跟随粪车出城后先去了最近的郡县,先后换了三家当铺用首饰当了一金出来,她用这些钱去车马行重金买了一辆朴素的马车又租了一个马夫。
还找了跑腿的帮她在各个地方买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回来。
此刻她就在清点自己的家当,她用的传是那个乐姬的,只要有个身份牌倒是可以出行,不过有些地方还是要出示路引的,但路引,她现在不好弄。
先前她在茶肆歇脚时打听的差不多了,现在这个朝代不是史书上所记载的任何一个朝代。
但却又与历史上的东汉末年有诸多相似,中央地权的削弱导致诸侯割据,地方强权,先前她从凉州州牧府逃出来,竟是万幸,她现在才觉得浑身惊出一身冷汗。
她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把传贴身放到了里衣里面,对她而言,全身上下最重要的大概就是这个传了,否则她将寸步难行,更别提去长安找女儿了。
放好后,她又开始探究买的一张地图,上面的字应该是和隶书等同?秦意浓都得仔细辨认才能确认。
现在她在凉州地界,想去长安要么走秦州路要么走乌兰道。
差不多都在2000里路,乘坐马车中途在驿站歇脚,就这样少说也得一两个月的车程。
但即便这样,她也别无他法。
秦意浓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夜惊醒到了这样一个朝代,可只要女儿在这里,别说2000里,便是20000里她也是要去寻找女儿的。
放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