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那么大能耐,说一句顶一句。”
程筝没吱声。
记者的工作需要经常外出奔波,打扮基本上以轻便为主,程筝在镜子用橡皮筋扎低丸子头的时候,毛衣领口往下一滑,露出脖子上的伤口。
陆京舟对着镜子整理领带,懒散的目光从她脖子上游走一番:“脖子上的伤口还好吗?”
程筝一顿,那句‘我没老婆。’历历在耳,她淡漠道:“虚情假意。”
陆京舟脸色沉下来,“你面条里放火药了?动不动就喷火。”
“……”
“喊我回来有什么事?”他又问。
“我赶着去市区报道新闻,柜子里的协议书要是没什么问题你就签名吧。”程筝急着出去,说完这句话,她拎着包包离开了。
陆京舟刚想转身上楼,助理王力打电话过来:“陆总,公司的系统又出现问题,你快过来看看。”
“嗯。”陆京舟不咸不淡应了声,拿着车钥匙出门。
程筝扛着摄像机在外面跑了大半天新闻,回到电视台整理稿子的时候,突然接到奶奶蒋湘玲的电话:“回一趟老宅,有事情找你。”
撂下这一句话,也不管她答不答应,蒋湘玲就挂断电话,程筝看着电脑文档,忽然不想整理这篇采访稿。
下午六点,陆家的车准时停在电视台门口,程筝上了车。
陆家老宅位于郊区,是典型的新中式装修风格。
程筝跟着佣人后面,穿过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山石叠翠。
她的爷爷和陆家老爷子是战友,在她出生不久,两家老爷子擅作主张,把她和陆京舟结为娃娃亲。
陆家是临城第一豪门,她的父亲是首长,两家算是门当户对,势均力敌。
蒋湘玲跟她奶奶有私人恩怨,不太同意这门娃娃亲,但奈何当时老爷子的‘圣旨’,她不得不服从。
自从爷爷去世,父亲殉职,母亲殉情,她六岁时成了孤儿,老爷子心疼她,把她养在身边。
蒋湘玲不待见她,程筝还因为蒋湘玲经历了一场拐卖,她的人生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陆老爷子心疼她的遭遇,担心蒋湘玲又作什么幺蛾子,把她送到国外生活,长大后,她才嫁给陆京舟。
来到客厅,蒋湘玲穿着一身貂毛披肩,正坐在沙发上品茶。
佣人:“老太太,少奶奶到了。”
“嗯。”蒋湘玲拨了拨盖子,上等的龙井飘着袅袅茶香,她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程筝。
“来了,王妈,端出来吧。”
王妈端着托盘走出来,程筝看到家里的佣人出现在老宅,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自从她和陆京舟结婚后,蒋湘玲就派了王妈到婚房照顾他们,说是佣人,实际上是安插在别墅监视她和陆京舟的眼线。
王妈身为佣人,完全没有佣人的自觉,什么活都不干,整天就跟老太太汇报她和陆京舟的婚姻生活。
蒋湘玲:“我从大师那里求了一剂很灵验的送子汤,你快喝了吧。”
程筝看去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浓烈刺激的中药味钻进鼻尖,闻着直反胃。
嫁进来三年,她都没怀孕,蒋湘玲对这件事情非常在意,隔三差五打电话来问情况,之前带她去查妇科就算了,没想到现在迷信到要给她灌送子汤。
陆京舟一年回不了几次家,每次回家都分床睡,要是她真的进化到无性生殖,还用得着他那玩意儿?
“不想喝?”蒋湘玲见她迟迟不接过送子汤,不悦道。
“我嫁进陆家第一年就怀孕,京舟母亲婚后第二年就生了京舟,你嫁到这里都三年,连个蛋都生不出来,作为女人,你不羞愧吗?”
程筝心想:您家女人倒是会生蛋,生的都是黑心蛋,斯文败类,心肠歹毒。
“送子汤没有科学依据,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药材,乱喝可能会适得其反。”
蒋湘凌重重地把茶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