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冷下脸和沈知意说:“沈氏,你这些年总拿着对老太爷的救命之恩挟恩图报,不敬我们这些长辈,这些我们都不跟你计较,但你还未进门就生了妒忌之心,日后等你进门还得了?”

她说罢又叹了口气,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你若真心悔过,日后改了你这个臭脾气,我们可以既往不咎,继续让你做辞儿的妻子,你和兰儿不分大小,日后一同伺候辞儿,我们也会对你们一视同仁。”

沈知意没说话。

她依旧冷着脸,看向陆砚辞,看向他身边那个柔弱无依靠在他怀里的左谧兰,又看向那个故作长辈姿态眉梢眼角却不掩讥嘲的陈氏……

“哈。”

沈知意忽然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也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沈知意实在生了一副好容貌,一张惊心动魄又让人惊艳难忘的脸。

众人看她这样,一时间也不由对她心生怜惜起来。

就连看惯了沈知意这副样子的陆砚辞,在看到她此时这副模样时,也不由目光微怔了一下。

他看着她,沈知意原本攥着他胳膊的手早已被他拂开了。

但此刻,他竟有些想主动去握她的手。

陆砚辞有些可怜她了。

倒不是心疼怜惜,就是觉得他可以多施舍她一点,虽然他不能像对兰儿一样对她,但她要是日后乖顺点,他也是可以进她房的,允许她生他的孩子,给她一定地位的。

但也只是一刹那,他的思绪就被身旁的左谧兰打断了。

如果说沈知意是牡丹,一见就让人惊艳仰慕,却又不敢离她太近。

那左谧兰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如兰花一样幽静娴雅,最得那些文人墨客的喜爱和怜惜。

左谧兰松开了握着陆砚辞胳膊的手,似要给沈知意屈身,却又好像碍于身体始终未曾真的屈下去向她行礼,只是可怜巴巴说着,等着陆砚辞把注意力全都回到她的身上。

“姐姐别生气,我该早些来拜见姐姐的,只是我这阵子一直在养身体,砚郎也不准我出门,这才耽搁了,我现在就给姐姐请安。”

“姐姐也别怪砚郎,砚郎只是见我可怜才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日后姐姐做大我做小,我不在意这些,姐姐若不想见到我,我也可以住得偏远一些,只要姐姐容我进门。”

她就这么两句话,不仅唤回了陆砚辞的注视,也让其余原本可怜沈知意的人纷纷看向了她。

世人总是更偏爱弱势那方。

左谧兰这样低着头又欠着身子,伏小做低,足以把他们刚才对沈知意的怜惜比过去。

甚至开始有人觉得沈知意有些不懂事了。

这种人还占最多数。

陆砚辞率先皱眉,重新把左谧兰扶起来又揽到自己怀里,沉着脸说道:“什么她大你小,我说了你们一样,不分大小。”

转头他又跟沈知意说道:“沈氏,你别不——”

陆砚辞开口,又被迫止住。

“啪!”

锣鼓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停的,好像风都止了,只留下这一记巴掌的回声,迟迟未绝。

在场所有人都在此刻变得目瞪口呆起来,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被打偏了脸的探花郎,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一时间所有人都震惊地忘记了说话。

只有沈知意沉着脸对着面前的陆砚辞,满脸恶心晦气道:“陆砚辞,我还真是给你脸了!”

“还不分大小,你算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什么王孙贵胄,搞起平妻那套了?”

“还有你——”

沈氏又指着左谧兰骂道:“装什么无辜可怜,看你样子应该也家世清白吧?还没成亲就跟男人睡,还大着肚子跑到人家里,你还要脸?你家里人知道你这么做吗?”

左谧兰出生书香世家,平日接触都是差不多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脸色立刻变了。

“我……”

“你什么你?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