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语气温和地跟她说了句“我在”后,便继续扶着她往前走去。

丝毫没有理会沈知意,他真正的未婚妻。

其余人自然跟上步子。

快要走到沈知意面前的时候,在外向来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的陆砚辞忽然拧着眉,对沈知意刻薄道:“还杵着做什么?不知道扶着点祖母?沈知意,你懂不懂事?”

说来也好笑,陆砚辞对谁都温和有礼,就连对左谧兰也是体贴备至,从未大过声,唯独对沈知意不一样。

好像知道无论怎么对沈知意,她都不可能离开他,所以陆砚辞可以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甚至没有理会沈知意的回答,冷着脸说了她一句之后,就准备扶着左谧兰进去了。

其余宾客见他过来也纷纷让到一旁,好供他们走路。

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议论他的事。

可沈知意没动。

她不仅自己没动,还拉住了陆砚辞,不准他走。

陆砚辞突然被人攥住胳膊,不由皱眉,知道是谁在这么做,习惯了的陆砚辞脸上又表现出更多的不厌烦起来。

“你又发什么疯?你看看哪家未出阁的姑娘像你这样动手动脚?”

斥责的话脱口而出,完全不符合陆砚辞平时的模样,这让他身边的左谧兰都不由看了他一眼。

但沈知意并未回答陆砚辞的话,也没有丝毫被他训斥后的难堪。

沈知意这些年看惯人情冷暖,早就学会过早地成长。

她越觉得难堪的时候,反而越容易先冷静下来。

刚才是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现在她已然已经清醒过来了。

既然清醒了,沈知意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离开。

“郎君还没告诉我这姑娘是谁呢?”沈知意笑盈盈说完,未等旁人说,她就又无奈地跟着一句,“郎君也真是的,在外找了服侍的女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早日与我说,我还能替你事先安排。”

“你这样把人姑娘带上门,也不怕坏了人姑娘的……名声。”最后两个字,沈知意是看着左谧兰略微隆起的小腹说的。

左谧兰被这一句说得刹那白了脸,她再一次抓紧了陆砚辞的胳膊,神情可怜又柔弱:“砚郎……”

“别怕,没事。”

陆砚辞先温声安慰了她一句,转头才又跟沈知意冷脸道:“兰娘是我要娶进门的,和你一样,不分大小。”

茯苓事先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真的听到这句话,还是没忍住变了脸。

她红着眼喊道:“二公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姑娘!”

“哪来的贱婢,这儿轮得到你说话?”陆娩早看她们主仆不顺眼了,此刻自是借机发作。

陈氏听她满口贱婢,不由皱眉。

她拍了下陆娩的胳膊,让她噤声,之后才对着沈知意说,也是给众宾客一个交待,免得传出去对他们家不利的名声。

“沈氏,兰娘对砚辞有恩,怀孕也是因为帮砚辞才会如此,你一个女儿家家,还没进门就做起未婚夫的主,是不是不太合适?”

她在外面始终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三言两句就把所有的矛盾都对准了沈知意,把左谧兰弄成了苦主身份。

沈知意自然听得懂,她心中冷笑。

帮陆砚辞?帮他泄欲?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无媒苟合,好一双不要脸的渣男贱女。

还有脸说她不要脸,她看他们一家子才最不要脸!

身边茯苓已经哭得不行,沈知意却连眼睛都没红,反而更加冷静起来。

就连刚刚的紧张和茫然此刻也不见了。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要我跟这位姑娘一起进门,日后不分大小一起当陆砚辞的妻子,当你们陆家的儿媳?”

事实的确如此。

但陈氏总觉得这话从沈知意的口中说出来,怎么让人听着那么难受呢?

她不想让沈知意把控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