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恨他?
比林晚乔、林照庭都恨?
这就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爱慕虚荣,狼心狗肺。
祁长陵黑着脸,觉得自己跑出来就是一个笑话,正要离开,屋里头的动静突然一静。
脑子告诉他,别看,赶紧走。
身体不听话。
眼珠子早就转过去,死死盯着。
沈青榕没有再扎娃娃,只是拿着代表着在“祁长陵”的娃娃,无声地哭。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娃娃上,很快就打湿了娃娃身上的布料,颜色变深,像是落在了祁长陵的心口,一下子就晕染成了一团。
沈青榕哭了多久,祁长陵就看了多久。
等到人哭累了,熄了蜡烛,躺到床上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黑暗中,沈青榕翻了个身,嘴角微勾。
侍卫在靖安侯府外头候着。
见祁长陵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你去查查林晚乔和榕榕那件事有没有关系。”祁长陵开口便吩咐。
侍卫一面应“是”,一边用疑惑的神情看祁长陵。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不久前,他家爷称呼沈青榕为,那个女的。
侍卫的神情太过诚恳,祁长陵想要瞧不出来都不行,他面色不改,还颇为骄傲:“那是我误会她了。”
侍卫不语,静待下文。
“她刚才拿着代替我的娃娃,哭得伤心,当日她逃婚的事一定有内情,说不定就是这个靖安侯府逼迫她的!”祁长陵言之凿凿。
侍卫微微张大了嘴,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了一个“啊?”
祁长陵冷眼瞥他:“怎么?你觉得本王说得不对?”
侍卫闭嘴。
“爱之深,恨之切,她怎么不对其他人那么凶?”祁长陵反问。
侍卫沉默了一下,回:“王爷英明。”
祁长陵又蹙眉,面露不忍:“她一定受了很多苦,你,赶紧去把这件事查清楚。”
提起沈青榕,一脸心疼,但是提起旁人,脸色冷了下来,满是肃杀:“欺负她的,都得死。”
……
一夜好眠。
二日一早,沈青榕便就收拾妥当,去给许氏请安。
她是寄住的表姑娘,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什么都得做到最好。
正陪着许氏说话,谢凛齐也过来同许氏请安。
许氏顺势说起了衙门的事情:“凛齐,青榕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线索断了,真的不查了?青榕这次可是受了大委屈。”
说着,许氏便拉着沈青榕的手,一副心态得不行的模样。
沈青榕自然配合,动容地喊一声“舅母”,看着许氏的眼里满是孺慕。
其实心知肚明。
许氏认准了这次的事情是冲着侯府来的,她自然是要查清楚的。
谢凛齐不懂,还真以为沈青榕同许氏感情好,眼中露出些笑意,回:“母亲不必担心。人虽死了,但只要做过总会留下痕迹,儿子已经命人去查,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有所收获。”
“那便好。”许氏安心。
沈青榕闻言,则是欲言又止地看着谢凛齐。
谢凛齐察觉到了,主动开口:“表妹可是想到了什么?”
沈青榕抿了抿唇:“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自然要说。”许氏立刻接话:“你若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不妨直接说,让你表哥好好查查,免得多走弯路。”
沈青榕闻言,像是被鼓励到,这才开口:“青榕觉得,或许,可以从林小姐身上入手。”
“林晚乔?”许氏诧异,又不诧异。
唯有谢凛齐沉了脸。
沈青榕一直在注意谢凛齐,自然察觉到了,也不意外。
前世的她,在此刻自然不知道谢凛齐与林晚乔已有私交,可她不止是重来一回,还看过了那本书。
此刻的谢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