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不会再让你有机会近身。

思及此,他胸膛不由挺直,再看向宁砺棠时,满脸倨傲,

“宁砺棠,我今日定要你……”

话音未落,始终沉默的景颢魃左手一甩。

另一截铁链如毒蛇般缠上景蕴孤的腰,将他猛地拽倒在地。

众人神色几变。

却为讨好镇国公,纷纷假意指责,

“大喜之日,竟将公公锁链加身,还将世子拽倒在地,当真是过分至极!”

宁砺棠轻笑上前,

“婚闹本是添福气,大喜之日本该开开心心,怎会过分呢?”

众人顿时语塞,没想到她竟用他们的话反将一军。

宁砺棠转头对宾客扬声道,

“诸位不是爱看热闹么?今日便请景世子和他的‘红颜知己’宁心兰姑娘,替我们演一出交杯酒!”

宁心兰脸色惨白,装出一副柔弱模样,我见犹怜,

“姐姐何故至此?

你我本是姐妹,方才我还说愿替你承受苦难,

没想到你仗着夫君武力高强,这么快就想拉我下水。”

她边说边拭泪,惹得众宾客一阵心疼。

宁砺棠神色如常,心知宁心兰一向擅长拿捏人心。

本打算大婚后再揭穿她,

如今她既上赶着来,便索性撕下她的伪装。

她偏头对贴身丫鬟似玉低语几句。

似玉先是惊讶睁大眼,又附耳确认,

随后小跑去了后宅。

宁心兰虽瞧见似玉的小动作,

却未放在心上,

反倒唇角一勾,继续演了起来。

只见宁心兰柔柔弱弱地跪下。

身子晃了晃,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景蕴孤登时心疼不已,要去扶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她对着宁砺棠深深一拜,声音柔弱,

“求姐姐放过公公,叫小叔子住手吧!”

景蕴孤心中暖流涌动。

只觉这一世最正确的事,便是提前退婚求娶心兰。

他心中嗤笑,宁家再过不久便会满门抄斩,宁砺棠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宁砺棠嘴角微勾,抛出了今日关键一问,

“妹妹果然懂事,是我这等粗鄙之人比不来的。

只是不知,在我与景世子尚有婚约时,你二人便已如此亲密,

莫非是早在我退婚前,便已暗中私相授受多年?”

她故作惊讶,掩唇道,

“哎呀,该不会真是如此吧?”

宁心兰与景蕴孤闻言,心头猛然一跳。

方才还眉目传情的两人,此刻慌忙移开目光,不再敢看对方。

景蕴孤怒而回身,厉声呵斥,

“宁砺棠!你这毒妇休要胡言!

女子生来不易,你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心兰清白,简直丧心病狂!”

宁母也被蒙在鼓里,站出来替二人说话,

“棠棠,莫要冤枉你妹妹和景世子。

心兰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与景世子有染?

倒是你,言行粗鄙,是我们二老觉得愧对镇国公府,才让心兰替你嫁与世子。

你这做姐姐的不反省自身,反倒怪你妹妹勾引你曾经的夫婿,你…母亲以前可是如此教你的?

怎的去乡下几年,你竟变得这么……”

宁心兰温柔地拉起宁母的手,轻声道,

“母亲,无妨。

姐姐若执意如此说,我也无法辩驳。

但天地为鉴,我与景世子婚前清清白白。”

宁母反握住她的手,心疼道,

“兰儿放心,母亲信你,也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宁心兰感动地扑进宁母怀里。

盖头下唇角微勾,露出一抹阴毒笑意。

宁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