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苟且关系。

不是她喜欢自虐,自找苦吃。

她只是想看看,穆宴还要骗她到什么时候。

等发现她嫁给旁人,他会不会后悔。

梁岁岁抿紧唇,不着痕迹地从穆宴怀里挣开,转身走向黑色的凯迪拉克。

穆宴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一时有些愣怔。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脚步如飞追上了梁岁岁,快她一步窜上汽车,把遮盖得严严密密的梁曼如,挪到了驾驶位座椅下面。

紧紧夹在他的两腿之间。

见梁岁岁朝副驾驶位置走来,脸上的笑意,深情依旧,透着一丝紧张:“岁岁,你坐后面,前座异味太重。”

梁岁岁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拉开车门,静静地坐上后座。

目光沉寂地落在穆宴身上。

汽车行驶在凹凸不平的街道上,车身颠簸,蹲在穆宴那儿的梁曼如,也跟着左右摇晃。

也不知道碰到了穆宴的哪个部位,他突然狠狠“嘶”了声,喉结幽深地上下滑动,快速,急促。

梁岁岁望着穆宴呼吸粗重、额头渐渐沁出一层薄汗的模样,唇角漾起无声而嘲讽的笑。

密闭的车厢,穆宴两腿间夹着梁曼如,后座坐着她这个未婚妻,实在荒唐可笑。

梁岁岁眸光微凛,右手往手袋里一探,掏出勃朗宁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穆宴两腿之间不安分扭动的一坨。

“不温顺会咬人的恶狐,一枪崩掉就是,你再另外给我寻一只。”

梁岁岁食指压动扳机。

子弹上膛。

咔嚓。

一声脆响,恍如晴天霹雳砸在穆宴的耳畔。

“岁岁!”穆宴惊呼了声。

情急之下,他松开掌控转向舵的右手,抬臂去挡。

“砰”。

从枪口呼啸而出的子弹,转了个弯,打穿穆宴膝盖旁的合金车门。

只差半寸,梁曼如藏在黑色西装下的头盖骨,就要被当场掀飞。

她吓得花容失色,遏制不住地想要尖叫。

随即,柔细的喉咙,被一只有力大掌,死死掐住。

尖叫声也被死死压堵在喉间。

大掌的主人毫不留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的头拧断。

梁曼如浑身止不住打哆嗦,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再敢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梁岁岁,等待她的,就是死。

穆宴会毫不犹豫拧断她的脖子。

他果真爱惨了梁岁岁。

哪怕,她怀了他的孩子,也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

可是凭什么?

梁曼如捂住嘴巴,泪流满面。

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蹲坐穆宴的两腿之间,再也不敢乱动。

她咬着牙想,两天后,是那个病秧子梁夫人,也是梁岁岁姆妈的四十寿宴。

平时梁岁岁住在玫瑰公馆,无法动手对付,但那一天,梁岁岁肯定会回到梁家。

而梁家上上下下,都是她和姆妈的人。

自己想要如愿成为穆宴的夫人,梁岁岁就……不能留了。

梁曼如眼底掠起一抹阴狠。

穆宴察觉到梁曼如终于规矩了,松开卡在她喉间的右手,回眸看向后座手持手枪眸色沉然的梁岁岁,没有恼怒她突然开枪,反而满口称赞。

“枪法不错。”

接着又温柔缱绻地笑道:“这只红狐先驯养几天,实在恶性难改,就再给你换一只。”

梁岁岁按捺住心底升起的厌烦,淡声道:“反正会咬人的畜生留给你,我不要了。”

穆宴宠溺一笑,“好。”

汽车驶入玫瑰公馆,梁岁岁拿起手袋独自下了车。

穿过富丽堂皇的客厅,走进卧室,本想洗个澡休息会儿,却还是控制不住走到窗边,探出头看向停在前院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