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态度就决定了旁人对她的态度。这么浅显的道理,期冬都懂,父亲母亲怎会忽视。她不在乎,也不怪蒋胜。
她虽生活在越州,但一直在留意着京城的消息,她也知道她这未来夫婿的人品。
曾经她也迷茫过,为何父亲母亲非要将她许配给这样一个无所作为又风流好色的男子,若是真的嫁过去,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然而,她也只用片刻便想通了。从前的她就如同那蝼蚁,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旁人的手里。
可她便不认命。她偏要将自己的人生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并不是非要嫁给那无所作为的浪荡公子。
只要她想,这婚事就成不了。
“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期冬讲了半天,发现自家小姐压根没听,两眼一黑。
宋云姝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就别操心了。这婚事成不了。”
“啊?”
……
天被染成了紫红色,夜幕渐渐拢了下来。
晏沂到寿康宫时,太后正好服药。
太后坐在软榻上,弯眼笑着打趣地问道,“皇帝今日真是清闲,怎么得空来哀家这儿两回?”
晏沂坐在床榻旁,端起瓷碗,“这些日忙于国事,许久未来给母后请安。心中一直挂念着,今日得空便来了。”
太后点点头,来不及细究,又听到他问:“朕怎么对宋云姝一点印象都没有?”
想到此,太后叹口气,“宋尚书头脑灵活,但皇帝你也知道,他极信鬼神之说。曾有算命先生说,云姝与她妹妹八字不合,恐会相克。宋尚书知道了,便连夜将云姝送去了越州。”
晏沂冷嗤一声,且不说迷信,这心偏的。
细细想来,难怪宋云姝方才行为举止这般拘谨、小心翼翼。
太后微微眯眼,打量着他的神色,悠悠提醒,“皇帝,哀家知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云姝此次被接回来,是为了和蒋家的小少爷完婚。”
晏沂收起眼底的情绪,淡淡的回:“朕知道了。”
太后闻言也松了口气,这也不怪她多想。
这是皇帝第一次主动问起一个女子。上午又盯着云姝出神,种种迹象…她的儿子,她了解。
云姝性情温顺,不适合后宫。
下一瞬,晏沂又道,“十日后是母后的生辰,母后的身子不宜大办。不如从简,也祝母后早日康复。到时让宋…云姝和蒋家的小少爷都进宫来为母后祝寿。”
太后怔住,他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她带着狐疑地开口:“皇帝想做什么?”
晏沂笑,“瞧母后这话说的。朕自然是想给母后过生辰。”
太后摆摆手,无奈道:“随你随你。”
真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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